因着是在幻境之中，二人无法使用瞬移大法，只能徒步走回波月洞。路上，红玉问白瑾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何当初不直接打杀那黄袍怪？”

白瑾想了想，道：“若是在现实，遇见这种妖怪，自然是直接打死为妙。可我们现在身处幻境，又有‘历劫’一层关系，肯定是要跟着……嗯，这个词该怎么形容？”

红玉试探道：“剧情？”

“对，没错！”白瑾笑道，“还是你聪明。就是跟着剧情走，不然的话，万一算我们的劫难不作数了怎么办？”

红玉也是这么想的。

若是不由分说直接将那十难中的十个妖怪尽数打灭，那还叫什么历劫？叫妖怪历劫算了。

二人很快行至波月洞门前。

白瑾盯着那几个掉漆大字，若有所思道：“这黄袍怪原是天界二十八宿星君之一的奎木狼，因与披香殿侍香的玉女相爱，思凡下界占山为怪，摄来托生为宝象国公主百花羞的玉女，这才与之做了十三年的夫妻。”

红玉讶然：“没想到黄袍怪编排的那个与百花羞的爱情故事，居然有一部分是真的，他二人果真前世有情。”

“可是，你觉得转世的玉女，还是玉女吗？”

红玉思索道：“当然不是。没了前世的记忆，这辈子的经历都是全新而陌生的，自然也就不是前世的那个人。说到底，黄袍怪不应该强迫百花羞——也就是转世的玉女，做他的妻子。”

白瑾点头赞许：“英雄所见略同。”

“那这位英雄，你一会儿打算怎么做？”红玉问。

白瑾冲她眨了下左眼，“你凑近点，我告诉你。”

片刻之后，波月洞的大门被用力踹开了。

洞中妖怪忙成一片，一部分忙着寻材找料修复被红玉打塌的塔顶，另一部分则围在百花羞儿子身边，嘘寒问暖。见白瑾和红玉两个不速之客到来，纷纷面面相觑。

白瑾腰间佩剑自动出鞘，二话不说，直奔黄袍怪袭来。而红玉看都不看那边的战况一眼，直接把已经傻眼的百花羞拉过来，道：“带上你的孩子，跟我走！”

百花羞没想到她会那么快回来，激动得不知所措，忙道：“好、好！孩子们，跟我来！”

觉察到这边的情况，正在和白瑾激战的黄袍怪不可置信道：“夫人！你……”

还没说完，白瑾突然一剑刺来，将黄袍怪没能出口的半句话刺了回去。

小男孩仍在昏迷之中，可见他娘为了保证计划成功，下足了狠手。小女孩则乖乖地跟在百花羞身后，道：“娘亲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其实黄袍怪对她并不苛待，只是她已经厌倦了这里不见天日、没有自由的生活。

而真正的爱是自由的。

几十个回合下来，周围小妖躺倒一片，黄袍怪也已经体力不支，浑身受伤无数，终于败倒在白瑾的剑下。

然而，他却一个目光都没分给白瑾和红玉，只盯着百花羞，苦笑道：“夫人，是你做的。”

百花羞站在红玉身旁，冷冷道：“没错，是我！”

“……为什么？”

顿了片刻，百花羞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不是你的玉女。”

黄袍怪苦涩一笑，久久不语。

将百花羞和她的两个孩子送回宝象国，十三年未见，父女相认，大哭一场。而黄袍怪失妻失子，又被白瑾打散了法力，从此只能在波月洞里闭门思过。

面对这样的结局，红玉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