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里尼奥本人已经敏锐注意到了两个前锋的动向：莱恩正在向卡卡快速靠拢，而另一个前锋因扎吉还在中后卫和边后卫之间游走。

谁会是终结者？

因扎吉，还是莱恩？

如果可以，穆里尼奥希望是莱恩成为这个终结者。

当他知道这不可能——在他看到数名国际后卫已经被莱恩和卡卡同时吸引后，这位主教练就明白，终结者只有一个：

菲利普·因扎吉。

“塞萨尔！”

他拼命大叫：“Inzaghi！Inzaghi！”

塞萨尔短促地看了眼教练，立刻明白对方的意思，他的心跳如擂鼓，几乎把99%的注意力转移到因扎吉身上。

就在这时，卡卡传球了——

他传给了莱恩。

塞萨尔呼吸一窒，好在敏捷的反应让他足以再次面对莱恩·贝克汉姆，可偏偏，莱恩·贝克汉姆竟然又一次传球。

他把球给了因扎吉。

“……伟大的传球，”解说喃喃，“Ryan太无私了。”

听到这话，保罗·马尔蒂尼眼底付出一抹笑意，但更多的则是怀念：因为在很久之前，米兰就曾演练过无数次这样的进球；那时他在后场抢断，而负责吸引火力的也并非莱恩——

马尔蒂尼举着话筒，深深看了眼替补席的舍甫琴科，眼中似有晶莹闪过。

老伙计……

我们都老了啊。

球场上，因扎吉一蹴而就，他狂奔到角球处，然后向球迷缓缓下跪。

现在退役也值…

他稀里糊涂想，可他又舍不得退役。

唉，算了，不想了。

……

2:2的比赛一直维持到常规赛、加时赛，安切洛蒂和穆里尼奥把手头的换人牌全部用光，才堪堪撑到点球大战。

现在好了，全场最紧张的人变成了双方门将。

“慌不慌？”

莱恩拍拍迪达。

迪达摇摇头，他笑着喝口水：“伙计，可别小瞧我，我见过的大场面一点儿都不比你少。还有，这是我的最后一场比赛，明年我就想退役啦。”

“快捂上他的嘴，”莱恩立刻吩咐巴德斯图贝尔，“这话不吉利。”

迪达：……

足球人的迷信，真是没救了。

当众人商量完踢点球顺序，然后勾肩搭背去等结果时，卡卡忽然问：“咱们谁最后一个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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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卡卡扭过头，和神情平淡的莱恩对上视线。

*

当别人踢点球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莱恩和队友勾肩搭背，静静目送克罗斯、老爹大卫、赞布罗塔和卡卡依次踢进点球，又看着国际四个中三个；其中，潘德夫不慎罚丢一个点球。

现在，只要他将球踢进，那么就将彻底杀死这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