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巨石入湖的波澜
暮色低垂,将紫禁城的琉璃瓦染上一层沉郁的金红。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凌霄越发凝重的侧脸。他手中朱笔悬在半空,迟迟未能落下。案几上摊开的,是靖尘王爷从边关加急送来的奏摺,字里行间,看似禀报军务,实则处处质疑他日前关於西北粮草调配的决策,言辞犀利,甚至隐含指责他深居宫中丶不谙边事之意。
「殿下,」歌华悄无声息地端上一盏新沏的雨前龙井,声音柔滑如缎,「批阅奏章劳神,且歇一歇吧。靖王爷也是心系国事,言语急切了些,但其忠君体国之心,天地可鉴呐。」他垂着眼,语气恭顺,却巧妙地在凌霄心头那根名为「权威」的弦上又轻拨了一下,让那不被尊重的恼怒嗡鸣作响。
凌霄冷哼一声,掷笔於案。「心系国事?朕看他是心系朕这张龙椅!」声音里压抑着怒意。靖尘的奏摺,就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不仅激起了朝堂上的波澜,更在他本已暗潮汹涌的心湖里投下重重一击,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和……一丝被强势力量撼动的异样颤栗。
歌华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随即恢复忧国忧民状:「殿下息怒。靖王爷手握重兵,在军中威望甚高,如今又立下战功,有些……有些年轻人的锐气,也是难免。只是,如今边关甫定,朝局未稳,还需以和为贵啊。」他句句看似劝和,却句句点明靖尘的功高震主与嚣张气焰,如同温水煮蛙,慢慢加热着凌霄的危机感。
这时,沈临如铁塔般的身影在门外微动,透过窗棂,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自靖尘的奏摺送入宫中,他已自动将警戒提到了最高,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他感受到御书房内传出的低气压,握紧了佩刀,无声地守护着他的君王。
稍晚时分,澈风提着药箱前来请平安脉。见凌霄眉宇间郁结不散,脉象浮紧,便知他又为国事烦忧。「霄儿,」他屏退左右,轻声唤道,指尖温和地按在他的腕间,渡去一丝令人安心的暖意,「心事太重,最伤心神。靖尘……靖王爷的奏摺,我听闻了一些。此人锋芒太露,你需万分小心。」
凌霄抬起眼,看向眼前这个自幼一起长大丶总是温润如玉的医官,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些许。「风哥哥,朕知道。」他难得地流露出一丝疲惫,「只是他如今羽翼渐丰,军功在身,朝中亦有不少附庸之声,朕……朕有时竟觉得难以驾驭。」他在澈风面前,总能放下部分伪装,显露那个并非无所不能的自我。
澈风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心疼,他多想将眼前这看似万乘之尊丶实则背负如山重压的人拥入怀中细语安慰。「权力之路从不平坦。但霄儿,你才是真龙天子,切莫因他人之势而乱了自家方寸。静心,凝神。」他的声音带着药香般的宁静力量,试图抚平凌霄内心的涟漪。
然而,澈风的温言劝慰并未能完全驱散靖尘投下的阴影。那份强势的挑战,像一枚野蛮生长的藤蔓,不仅缠绕了朝堂,更悄然探入了凌霄内心最深处的隐秘角落,触动了那连他自己都时常感到惶惑的丶渴望被彻底征服的黑暗欲望。这份渴望与他帝王的尊严激烈交战,让他更加烦躁不安。
数日後,午後闷热,凌霄信步至御花园僻静处的凉亭暂歇,挥退了大部分随从,只留沈临在远处警戒。他凭栏而立,望着池中嬉戏的锦鲤,试图让纷乱的思绪沉静下来。却不料,一个低沉而充满野性的声音自身後响起,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殿下午後好雅兴。」靖尘王爷一身玄色蟒袍,身形挺拔如松,大步踏入凉亭,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丶近乎挑衅的笑意。他未等通传便径直前来,行为已然失礼。
凌霄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脸上已恢复帝王的威仪:「靖王爷不在兵部议事,来此何事?」他心中警铃大作,沈临的身影也瞬间绷紧,向前移动了数步,目光如炬地盯住靖尘。
「臣刚从兵部出来,听闻殿下在此,特来请安。」靖尘嘴上说着请安,目光却锐利如鹰,毫不避讳地直视凌霄,那眼神彷佛要穿透龙袍,直抵内里,「顺便,想再与殿下探讨一下西北军务。殿下日前的批覆,臣以为,似乎未能体察边关将士的实情啊。」他开门见山,再次挑战凌霄的权威。
凌霄袖中的手微微握紧:「靖尘,朕的决策,自有朕的考量。边关将士辛苦,朕岂能不知?然国库调度,需统筹全局,非你一军之见可窥全貌。」他努力维持着平静,但靖尘身上那股混合着风沙与铁血的强悍气息,却带着压迫感扑面而来。
「全局?」靖尘低笑一声,竟又向前逼近一步,几乎侵入凌霄的御前安全距离,「殿下久居深宫,所见的全局,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真正的全局,是在沙场上拼杀出来的!臣在奏摺中已言明利害,殿下若是一意孤行,寒了将士之心,动摇边关防务,这责任……谁来担负?」他的言语越发大胆,甚至带上了威胁的意味。
「放肆!」凌霄终於动怒,龙眸含威,「靖尘,你是在指责朕昏庸吗?!」
「臣不敢。」靖尘嘴上说着不敢,眼神却毫无惧意,反而燃烧着更盛的火焰,那是一种看到猎物终於被激怒的兴奋,「臣只是……希望殿下能听得进忠言,哪怕这忠言逆耳。」他目光扫过凌霄因怒气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急促起伏的胸膛,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具占有欲的暗光。
气氛剑拔弩张。沈临的手已按在刀柄上,随时准备冲入亭中。凌霄与靖尘对视着,空气中彷佛有电光火石在交击。凌霄感到自己的权威正被对方一寸寸地剥离丶践踏,那种屈辱感与奇异的刺激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浑身微微颤抖。
突然,靖尘毫无预兆地再次跨前一大步。凌霄一惊,下意识後退,却被他猛地抓住了手腕!力量之大,让凌霄挣脱不得。
「殿下!」远处的沈临厉声喝道,瞬间冲了过来。
「退下!」靖尘头也不回,厉声喝道,那久经沙场的杀伐气势竟将武功高强的沈临也震得顿了一瞬,「本王与殿下商议要事,谁敢靠近?!」他语带双关,既是呵斥沈临,也是在警告凌霄。
凌霄又惊又怒:「靖尘!你要造反吗?!放开朕!」他试图运力挣脱,却发现对方的手如铁钳一般,那透过衣衫传来的灼热体温和惊人力量,让他心慌意乱。
靖尘非但没放,反而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俯身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气息灼热:「造反?臣对殿下……忠心可鉴日月。只是这忠心,需要殿下……亲自来体会。」他的话语充满了暧昧不明的危险意味,「殿下可知,您此刻愤怒的模样,比平日里端坐朝堂的威仪,更让人……心动不已。」
「你……无耻!」凌霄气极,脸颊瞬间烧红,从未有人敢如此轻薄於他!
靖尘却低笑着,趁着凌霄因震惊和愤怒而一时失神,竟猛地将他拦腰抱起!凌霄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了靖尘的脖颈以保持平衡。靖尘抱着他,大步走向凉亭後方更为隐蔽的丶倚着宫墙的一处假山阴影之後。
「殿下?!靖尘!放开殿下!」沈临拔刀欲上前阻拦,却被靖尘带来的丶悄然出现的两名亲卫拦住。双方顿时形成对峙之势,沈临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强攻,只能眼睁睁看着靖尘将殿下带入那隐蔽之处,心急如焚。
假山之後,光线幽暗。靖尘将凌霄紧紧压在冰凉的宫墙之上,用自己的身体困住他。凌霄的背脊抵着粗糙的墙面,身前是靖尘滚烫而坚硬的胸膛,他被完全笼罩在对方的气息和阴影之下,无处可逃。
「放开……朕命令你放开!」凌霄挣扎着,声音却因这过度亲密且充满胁迫的接触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帝王的威仪在此刻狭小的空间里,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效用。
「命令?」靖尘嗤笑,一只手轻易地钳制住凌霄双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则粗鲁地抚上他的腰侧,隔着龙袍揉捏,「我的殿下,您现在该学着的,或许不是命令,而是……服从。」他低头,灼热的唇几乎贴上凌霄的耳廓,「臣在边关,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向殿下『尽忠』。」
说着,他竟猛地低头,攫取了凌霄因惊愕而微张的唇!那是一个极具侵略性和征服意味的吻,粗暴而深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彷佛要将凌霄所有的抗议和愤怒都吞噬殆尽。凌霄呜咽着扭头试图闪避,却被牢牢固定,只能被迫承受这份带着羞辱意味的亲昵。
「唔……嗯……」破碎的呻吟从纠缠的唇瓣间逸出,凌霄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眩晕。对方的舌头强硬地撬开他的牙关,肆意掠夺着他口腔内的每一寸领地,那属於武将的丶略带烟尘气息的男性味道充斥了他的感官。他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身体深处那悖德的丶渴望被如此强势对待的欲望,竟在此刻被这个充满敌意的吻野蛮地唤醒,让他感到羞耻万分却又无法抑制地浑身发软。
察觉到他的软化,靖尘的吻变得稍微缓和,却依旧带着主宰的力度,细细碾磨丶吮吸,彷佛在品尝一道期待已久的珍馐。他的大手也从腰侧滑下,用力揉捏着凌霄挺翘的臀瓣,将两人的下体更紧密地压合在一起,让凌霄清晰地感受到他那惊人的灼热与硕大。
「看来……殿下并非全然厌恶臣的『尽忠』方式……」靖尘贴着他的唇瓣,沙哑低语,语气充满了得逞的恶意与情动的浑浊。
凌霄羞愤欲绝,却无法否认自己的身体正在背叛意志。「滚开……靖尘……你这是……大逆不道……啊!」话未说完,便化作一声惊喘。靖尘的唇已然离开,转而隔着衣料,啃咬上他胸前悄然挺立的一点。
湿热的触感与牙齿轻碾带来的微痛刺激得凌霄弓起了背,脚尖几乎踮起。「别……那里……嗯啊……」他试图并拢双腿,却被靖尘强硬地挤入其中,膝盖顶开他的防线。
靖尘嗤笑一声,眼神暗沉:「还在嘴硬?」他粗暴地用牙扯开凌霄的衣襟,低头便恶狠狠地噙住那点敏感,舌尖极具侵略性地辗转蹂躏,引得人一阵战栗。他松开齿关,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沙哑道:「殿下,您的身体早已为我沦陷,还不肯承认吗?」
「哈啊……住口……不许……不许说……」凌霄仰起头,脖颈拉出优美而脆弱的弧线,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溢出。陌生的快感如潮水般冲击着他,混合着被臣子如此亵玩的巨大屈辱,竟催化出更为猛烈的情潮。他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理智在一寸寸融化。
靖尘的唇舌在那敏感的乳首上流连了好一阵,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和明显的红痕,才满意地向下游移。他松开钳制凌霄手腕的手,转而迫不及待地扯开那繁复的龙袍腰带,探入层层衣料之下。
当他的手终於触碰到凌霄腿间早已湿润泥泞的私密处时,两人皆是一震。靖尘眼中掠过极致的惊喜与贪婪,而凌霄则发出一声极度羞耻的呜咽,试图夹紧双腿却为时已晚。
「真是……淫荡得超乎想像……」靖尘粗喘着,手指毫不客气地分开那柔嫩的花唇,寻到那颗早已肿胀不堪的珍珠,指尖坏心地重重揉按下去,「不过是几下亲吻抚摸,这里就已经洪水泛滥了……我的殿下,您平日里在龙榻上,也是这般热情地接待那些废物男宠的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