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青梅的温柔陷阱

紫宸殿内的朝会，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靖尘王爷身着亲王蟒袍，昂首立於丹陛之下，言辞铿锵，句句看似为国为民，实则步步紧逼，挑战着龙椅上那至高无上的权威。

凌霄身着繁复沉重的朝服，金线绣出的龙纹在殿内光线下流转着冷硬的光泽。他背脊挺得笔直，下颚微抬，维持着帝王应有的丶不容置疑的威仪。然而，宽大袖袍之下，指尖早已深深掐入掌心，藉由那细微的痛楚来压抑内心翻涌的怒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陛下，边关军饷一再拖延，将士们腹内空空，何以御敌？户部拨款迟缓，是否有人中饱私囊，还需彻查！」靖尘的声音洪亮，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目光如炬，直视凌霄，那眼神深处藏着毫不掩饰的野心与试探。

凌霄眸光微沉，还未开口，一旁侍立的歌华便微微上前一步，躬身细语，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御座周围的人听清：「陛下，王爷所虑极是。只是户部亦有难处，近年天灾频仍，税收锐减，各处开支皆捉襟见肘。拨往边关的款项已是优先，或许……或许是途中押运有所延误？奴才愿即刻派人严查催办，定给王爷和边关将士一个交代。」

他话语圆滑，既看似赞同靖尘，又替户部缓颊，更将问题轻巧地引向「途中延误」，最後还主动请缨，一副忠心为主子分忧的模样。然而，那低垂的眼帘下，一抹算计的精光一闪而逝。他乐见靖尘与凌霄对峙，唯有龙椅上的君王感到压力，他这般「体贴懂事」的奴才才有更多发挥的空间，更能趁机攫取信任与权力。

凌霄岂会不知歌华心思，他淡淡瞥了歌华一眼，未置可否，随即将目光重新投向靖尘：「皇叔忧心国事，朕心甚慰。军饷一事，朕已多次督促，今日朝後，朕会再传户部尚书及兵部尚书即刻入宫觐见，当面议定解决之法，必不让边关将士寒心。至於中饱私囊……」他语调微微一顿，带着不容错辨的冷意，「若查有实据，无论涉及何人，朕绝不姑息。」

他语速平缓，却自有一股决断之力，暂时压下了殿内的骚动。靖尘目光与凌霄在空中交锋片刻，终是微微躬身，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陛下圣明，臣，拭目以待。」

朝会就在这暗流涌动中结束。凌霄摆驾回乾清宫，一路上面无表情，唯有贴身侍卫沈临，如沉默的影子般紧随其侧，那双锐利的眼眸时刻扫视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威胁。他感受到了陛下隐忍的怒意与紧绷，自身的神经也随之绷紧，手始终不离腰间佩刀。

回到暖阁，凌霄挥退左右，只留沈临在门外守候。他疲惫地闭上眼，揉着发胀的额角。靖尘的咄咄逼人，歌华的笑里藏刀，朝臣们各怀心思的目光……这一切如同无形的网，缠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唯有在极度私密的时刻，那被深深压抑的丶渴望摆脱这一切重负丶渴望被征服丶被掌控的隐秘欲望，才会悄然探头，带来更深的自我厌弃与迷茫。

「陛下，」沈临沉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澈风医官前来请脉。」

凌霄睁开眼，眼底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声音却已恢复平静：「宣。」

门被轻轻推开，澈风提着药箱走了进来。他依旧是一身素净的太医院官服，气质温润平和，彷佛一道清泉，悄然流入这充斥着权谋与压抑的空间。他躬身行礼：「臣，参见陛下。」

「免礼。」凌霄看着他，紧绷的心神不自觉松懈了些许，「过来吧。」

澈风起身，走到凌霄身旁，温声道：「陛下今日气色似有疲惫，可是朝务劳心？」他边说边熟练地取出脉枕，示意凌霄将手放上。

凌霄依言伸出手腕，感受着澈风微凉指尖轻按在自己的脉门上。那触碰带着医者的专业与冷静，却又奇异地抚平了他内心的些许焦躁。

「无非还是那些事。」凌霄淡淡一句带过，并不愿多谈朝堂争斗。

澈风细心诊脉，片刻後，轻声道：「陛下肝气略有郁结，心脉浮动，确需静养安神。臣待会儿为陛下开一剂疏肝解郁的方子。此外……」他略一迟疑，声音压得更低，「陛下近日……可是旧疾又有些不适？」

他所谓的「旧疾」，便是凌霄那绝不能为外人所知的双性身体偶尔会引发的一些细微不调，这一直是澈风以医官身份暗中为其调理照顾的秘密。

凌霄睫羽微颤，轻轻「嗯」了一声。在澈风面前，他无需隐瞒这些。这个人，从他懵懂幼时起，就知晓他所有的秘密，并一直默默守护。

澈风眼中掠过一丝了然与心疼。他收回诊脉的手，却并未立刻退开，而是轻声道：「陛下若信得过臣，可愿移步太医院？那里有臣新配的药油，配合适当按摩推拿，或可舒缓陛下周身酸痛，亦有益於……缓解旧疾隐忧，胜过只服汤药。此处……恐不便仔细检查。」

他的提议合情合理，处处为龙体着想。凌霄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在这冰冷的宫禁之中，澈风是他极少数能够全然信任的人之一。

「摆驾太医院。」凌霄起身，对门外吩咐。

「陛下，」沈临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可需臣随行入内？」

「不必，在外守候即可。」凌霄道。有些事，即便是忠诚如沈临，也暂不便让其知晓过详。

太医院偏殿一处专属於澈风的静室内，药香袅袅，陈设清雅。这里彷佛与外界勾心斗角的皇宫完全隔绝开来。

门轻轻阖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凌霄紧绷的肩线终於彻底松弛下来。在这里，他不再是那个需要时刻武装自己的帝王，只是凌霄。

澈风引着他在铺着柔软细布的榻边坐下，声音愈发温柔：「霄儿，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强撑了。」

一声久违的「霄儿」，让凌霄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他抬起眼，看向眼前这个与自己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风哥哥，」他低声唤道，带着些许依赖，「朕……我最近总觉得很累。」

澈风眼底漾开温柔情绪，他抬手，极其自然地为凌霄卸下头上沉重的冠冕，解开朝服繁复的系带。「我知道。」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从小你就是这样，什麽事都喜欢自己扛着。记得吗？小时候你练功磕伤了膝盖，也是躲起来不肯让人知道，还是我偷偷找了药膏给你擦。」

提及童年往事，凌霄紧抿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记得。你那时还吓唬我，说若不好好上药，以後会变成跛子，再也无法君临天下。」

「那时是吓你的，」澈风轻笑，手下动作不停，已帮他褪去外袍，只馀一身素色中衣，「只是不想你忍着痛。现在也一样，霄儿，在我面前，你不必永远坚不可摧。」

他的话语像是最温柔的钥匙，开启了凌霄心防的锁。凌霄放松身体，任由澈风引导他躺上软榻。榻边点着安神的薰香，丝丝缕缕，缠绵绕鼻。

澈风取来温热的药油，倒於掌心搓热，然後轻柔地抚上凌霄的太阳穴，缓缓按揉。恰到好处的力道带着温热的药力，有效缓解了头部的胀痛。凌霄舒服地闭上眼，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好些吗？」澈风问，声音近在耳畔。

「嗯……」凌霄慵懒地应着。那双手逐渐下移，按过他紧绷的肩颈，细致地揉开那些因长期维持威仪姿势而积累的酸硬。动作专业而体贴，充满医者的照顾意味。

然而，随着按摩的持续，室内的气氛开始悄然转变。药油的热力彷佛不仅渗入了肌理，更点燃了某些潜藏已久的东西。澈风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沉重，他的指尖依旧温柔，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流连与试探。

他的目光描摹着身下之人微微颤动的睫羽，挺直的鼻梁，以及那因放松而显得柔软许多的唇瓣。这张脸，他看了十几年，从稚嫩到如今威严与美丽惊心动魄地融合，早已深深镌刻在他心底，滋生出超越守护与友谊的欲望。

「霄儿……」他低喃，指腹轻轻滑过凌霄优美的锁骨线条，感受到对方细微的颤栗。

凌霄没有睁眼，只是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气音，似是疑问，又似是某种默许。他并非未察觉气氛的暧昧转变，相反，那被朝堂压力暂时压下的丶渴望放纵与被主宰的欲念，正被这温柔情欲的氛围轻易勾出，蠢蠢欲动。

澈风的胆子稍稍大了一些。他倾身，温热的唇代替了手指，轻柔地贴上凌霄的额头，然後是鼻尖，最後，带着无比的珍视与试探，覆上了那双微启的唇瓣。

那是一个极尽温柔的吻，带着药草的清苦与他本身的温润气息，细细描绘着凌霄的唇形，耐心诱哄着他的回应。凌霄先是微微一僵，随即在那份熟悉的丶令人安心的温柔中软化了下来。他生涩地丶试探性地回应了一下。

这细微的回应如同最好的鼓励。澈风的吻逐渐加深，变得炽热而缠绵。舌尖温柔地顶开齿关，探入湿热的口腔，与之纠缠共舞。细密的水声与逐渐急促的呼吸声在静室中响起，格外清晰撩人。

「嗯……风……哥哥……」凌霄在换气的间隙，溢出破碎的呻吟，脸颊染上动情的绯红。

澈风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唇，转而进攻那白皙敏感的颈项，留下点点湿润的痕迹与浅浅红晕。他的双手也未曾闲着，灵巧地解开凌霄中衣的系带，露出里面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引起凌霄一阵轻颤。但他很快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感觉俘获——澈风温热的唇舌正游走於他的胸前，最终含住一侧悄然挺立的乳尖。

「啊！」敏感处被湿热包裹，细致舔舐，甚至用牙齿轻轻磨蹭，带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电流，凌霄忍不住惊呼出声，身体猛地向上弓起，脚趾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澈风却不允许他逃开，一手轻柔却坚定地按住他的腰侧，另一手则抚上另一边的乳珠，或轻或重地揉捏按压，指尖时不时刮搔过顶端，带来双重的刺激。

「别……风哥哥……那里……啊哈……太奇怪了……」凌霄摇着头，呻吟声断断续续，带着羞耻与快感交织的哭腔。从未有人如此细致地疼爱过他这处，那感觉既陌生又极致愉悦，几乎要摧毁他的神智。

澈风抬起头，眼中氤氲着浓重的情欲，声音沙哑得厉害：「霄儿很美……这里也很美……敏感得不得了……」他说着，再次低头，更加卖力地吮吸舔弄，彷佛要将那小小的果实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