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做得到的。”

五条悟看着月野兔一直在哭，一边哭一边冲过来，被弹开，又冲过来，又被弹开，哪怕是他，这一刻也很难不动容。

作为曾经的最强，五条悟曾经帮助和保护过很多人，谈不上多努力，因为他很强，所以似乎帮助保护别人也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当然也收到过别人的感谢，有一些很直白热烈，有一些藏在别扭里，有一些在他的嬉笑夸张中消失了。

因为他很强，所以得到感激或者得不到好像都是理所应当。

因为他很强，所以好像没有人想过要去保护他……当然，他并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可是不需要和有没有原来也是有区别的啊……

啊不，他其实也是有被帮助的，比如被关进狱门疆里，如果没有大家的努力，他也不可能出来。

但是从狱门疆出来的时候，是深深的海沟，而不是同伴，再次见面后，他也看出了他们的小心和紧张。

他当然不是怪他们，只是……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这样清楚而直接的看到别人为了他所做的努力。

不同于伊地知那种因为得到了他的信任而全力以赴的努力，也不同于学生们在他的期盼下变强的那种努力，更为纯粹而直接。

不是因为他是最强，所以需要他继续袚除咒灵，不是因为需要他出来完成某种只有他才能完成的任务。

只是因为他是他而已，在他甚至还是一只猫的时候，原来真的被人这样用尽全力在保护啊……

这个姑娘总是会说一些很好听的话，但原来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五条悟有一双很好的眼睛，所以他总是能看得很清楚，他知道反抗无用，离别是必然。

可是咒力不受控制的沸腾起来，他咏唱着咒词，毫无保留的全力输出。

可是……

“果然没有用啊，抱歉……”他轻声说，双手贴在两个世界慢慢变厚的屏障上，“最后给你留下这样的记忆，真的很糟糕吧……”

最后的最后，五条悟在世界与世界之间，在过去与未来交错之时，那些力量的线条、空间和时间的悖论，突然都有了答案。

在得知小小兔来自未来，又猜测她有可能是兔子的后代时，五条悟曾经想过，小小兔是因为未来危机回来求助的，如果不救那当然什么事都没有，如果救了，那么兔子们知道了未来的事，为什么不会去避免？

如果因为知道了未来，从而改变了未来，危机不会发生的话，小小兔就不会回到过去求救，那就形成了时间悖论。

最开始五条悟的推断是平行世界，小小兔所在的那个过去，兔子没有遇到过从天而降的少女，而在小小兔进行了时间穿越，两人相遇后，制造了新的节点，创造了新的时间分支。

五条悟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是小小兔会虚弱这件事又让他推翻了单纯的平行世界这个想法，兔子的决定会让未来的人产生影响，这又像是同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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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是同样一个世界也还是有问题的。

如果小兔确实和地场卫分手并不再复合，那么总有一天小小兔是会消失的，可是过去的事实已经形成，过去的世界中有小小兔参与，那还是会形成新的悖论。

所以会发生什么呢？五条悟做过的最坏猜测是，在未来的事件结束后，说不定会出现世界线修正之类的事情，让大家全部失忆，只要都不记得，那么就会按照原本的轨迹走，那么未来就不会改变，从而形成闭环。

他甚至还暗暗的做了计划，作为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五条悟觉得自己不会受到影响，所以如果哪天兔子真的失忆了，他也要想办法拆散他们，那个男的真的配不上兔子！更别提那个倒霉催的小孩。

可是现在，在世界与世界的间隙之间，他看到了……啊不，其实在那个世界破碎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一些，只是现在更加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