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雾气,像是遭到了某种透明屏障的阻碍,一点点地往外散逸。
谢瑾宁难受得直哼,攥着严弋胸口衣襟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似苍白的、失去生命力的花枝,下一瞬就会被折断,软玉却愈发红了,簌簌发抖。
怎会如此?
严弋一惊,只得先咽下涌到唇边的剖白。
他自责不已,恨不得回到半柱香前,给鬼迷心窍,在按摩结束之前先一步握住,才造成这种局面的自己当头一棒。
此时的情况却又来不及让他过多歉悔。
本应极快的过程,被无止尽地延伸,使得少年如初生的,刚从胎衣中剥离的羊羔,弱不经风,不堪触碰。
连鼻息拂过,都会激起他的阵阵颤栗。
眉间皱痕深刻,薄唇紧抿成一道锐利直线,严弋掌心缓缓向下,但刚开始盘动,少年顿如被狼叼住后颈的兔子,浑身颤抖,发出濒死前的泣血哀鸣。
“别揉,唔啊——”
严弋眼疾手快,捏住谢瑾宁的下巴吻了上去。
微张着的唇缝成了准许进入的证明,叫他轻而易举侵入那方令人魂牵梦绕之地。
乍一进入,长舌便如鱼得水,自发缠住软颤舌尖,将剩余声响,与涎液一同吞咽。
但起初的那半声,仍是引起了些注意。
耳廓微动,捕捉到远处木门吱呀的严弋倏地抬眸,摸索到床榻间的瓶塞,手腕轻动,屋内顿时陷入昏黑。
脚步声愈近。
离房门还有十步,厚舌丝毫未离,反而进得更深,在那幽香檀口中作乱,搅出啧啧水声。
五步,药香混着苍术香,在两人紧贴的肌肤间蒸腾。
三步,圈住根部的手指蓦然收紧。
“瑾宁?”
浸透关切的呼唤穿透门扉,惊散满室热雾,也驱散些许颅中雾蒙。
谁在叫我?
清泪沿着湿红眼尾滑落,谢瑾宁喉头咕哝一声,试图将侵入者推出。
可舌根已被吮得酸软,微弱的反击像是迎合,被卷入更深层次的勾缠。
后颈也被包住,阻断后撤的可能。
w?a?n?g?址?f?a?B?u?Y?e?i????ǔ???€?n????????????????????
“严,唔......”
汗湿胸膛隔着麻衣厮磨,椒果愈发红艳,酥麻在体内各处流窜,被堵在喉间的呜咽化作热气,尽数渡进对方唇齿。
他又亲我。
好过分。
可是,又好舒服……
“叩叩。”
极轻的两下敲动如警钟,猛地撞击在谢瑾宁即将溃散的心神间。
“!”
原来不是幻觉,真的是爹在叫他。
“阿宁,你睡了吗?”
问讯再度响起,口中之物仍在肆虐,谢瑾宁用尽全力闭合牙关,颤着手将人推开。
分离的肿红双唇拉出一道夹杂血色的银丝,他却顾不得去看严弋,死死盯着木门,生怕谢农推门而入,撞见这不堪一幕。
心脏几乎快从喉咙里蹦出来,过于紧张,谢瑾宁甚至忽视了身体的异样,直到仍盘在严弋腰间的腿侧与那处,同时被不轻不重地一捏。
湿热吐息游走在耳际,“放松些,否则更出不来了。”
“你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