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筋脉、脏腑等相关知识,辅以细致手绘。
朱笔标注穴道,朱砂勾勒筋脉走向,密密麻麻的小楷在暗沉暮色间化为无序蝇虫,需得凝神凑近方可识别,但谢瑾宁仍看得认真,绷紧的小脸在月光下显出几分庄重与神圣。
屋内箱中有《黄帝内经》残本,谢瑾宁无事时便翻阅了些,此时再看这《疡科治要》,惊觉其言语之简明扼要。
不仅汇聚邓悯鸿半生心血,更是承载精炼先辈毕生所学,此岂乃珍贵二字能道尽?
谢瑾宁的胸口因激动而起伏,背脊发热,接过书的双手甚至在颤。他轻抚着书页,仿佛能触摸到历代医者的智慧与心血。
“师父,瑾宁定会用心研读,打下坚实根基,日后治病救人,不辜负您的期望。”
“漂亮话就不必多说了,老夫听着累得慌。”邓悯鸿颔首,语重心长道:“该说的话也已说尽,接下来,靠的就是你自身的悟性与勤勉。”
谢瑾宁重重点头,澄澈秋水眸中盈满敬畏与虔诚。
他会好好学的。
“你如今还有学堂一事要忙,老夫就暂且先放宽期限。”
邓悯鸿道,“五日之后,第一次考核,前二十五页,阴阳五行、肺腑经络、四诊法等理论知识的背诵掌握,可明白?”
谢瑾宁将其合上,紧紧抱在怀中,“瑾宁明白!”
见此,邓悯鸿满意点头。
少年面上每处都写满认真,又因眉目鼻唇过于玉雪精致显得十分乖巧,让人忍不住心生逗弄之意。
再看看一旁站着的严弋,邓悯鸿忽地笑了笑,朝谢瑾宁伸出双手,捧住那张紧绷的脸,开始揉面团似地搓弄。
他故意竖起眉头:“行了,不就是个小事儿,这么严肃做甚,还以为哪儿来的泥胎木塑,把你这小家伙换走了呢,半点少年气都没了。”
“唔…湿糊?”
谢瑾宁被迫仰起脸,两颊被揉弄拉扯着,唇也跟着变了形状,口齿不清。
梳理齐整的乌发垂落几缕,碎发轻飘飘落在额间,扫过琥珀色眼瞳里跳动的微光,激起阵阵痒意。
鸦黑睫毛簌簌颤动,似被风掠过的墨色蝶翼,他眨眨眼,并未挣扎,反倒还松了口气。
虽说如今是师徒了,但瞧着师父的样子,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嘛。
瞧着指缝间变形的面颊,邓悯鸿乐不可支,知晓自己这新收的徒弟皮薄肉嫩,倒也没用多大力气。
余光瞥见严弋眉头蹙起却不敢上前打扰的模样,更是心头爽利。
狠狠过了一番手瘾,他再度打开药箱,在一大堆瓷瓶瓷罐中挑挑拣拣,选出几样塞进谢瑾宁怀里。
“这是玉肌凝萃膏,可使肌肤光滑。这是丹参祛痕膏,可活血化瘀、祛瑕除疤。凝脂润面膏,滋润美化。乳香精油……”
他一边塞一边解释功效,谢瑾宁却越听越疑惑。
明明都是些有着滋润修复肌肤功效的药膏,为何还可内用?难道吞服后也可修复脏腑吗?
他坦然道出疑问,邓悯鸿却但笑不语,揶揄地挑着眉头,视线在谢瑾宁和从他怀中接过厚重书册的严弋身上来回打转。
谢瑾宁一呆,下意识侧眸,对上严弋目光,只觉指尖灼烫,倏地又移开了。
怎么一直在看我啊?
瓷釉般莹白的面颊因刚刚的揉弄浮起淡淡血色,如桃瓣在雪原间缓缓绽放,也似赧然酡红。
几个时辰前还说自己绝不再掺合的邓悯鸿清清嗓子,解释道:“此内用,非彼内用也。皆为药材所制,但若是直接吞服,不但不易入口,也无法发挥原本药效,实在是暴殄天物。”
谢瑾宁继续问:“那要如何内用?”
“害,说简单些,就是……”
“邓老。”严弋蓦地出声,“您也该歇息了。”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u?????n????0?????????????则?为?屾?寨?站?点
他语调平淡,在谢瑾宁目光未及之处,眸底隐含的警告却冰冷如凛刃。
邓悯鸿脖子一缩,抚着胡须干巴巴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