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掩盖的,还有愈发粗重的呼吸。
换至另一条腿肚,按压,打圈,腰肢再度紧绷弓起,雪团微颤,又在揉捏中软下。似开了弦的古琴,在拨弄下发出更美妙的,引人遐思的靡靡之音。
右手力度未变,甚至愈发娴熟,不停变换着手法,如霜赛雪的少年便在他手中软化成了一团绵软蜜脂。
甚至能感受到在松开之时,被彻底捏软了的嫩肉不舍地吸附在他掌心,发出无声的挽留,
“好了。”
“嗯……”谢瑾宁险些又睡过去了,他揉揉眼,转头只瞧见男人一截锋利的下颌,一滴汗悬挂在此,滴落,隐隐潮气蒸腾。
有这么热吗?
他翻过身,正面腿间的斑斑红痕也显露于眼前,如雪地间的落梅,鲜艳夺目。
少年眉眼怔松,神色慵懒,水雾氤氲的杏眸潋滟,眼尾绯色一直蔓延至耳后,如胭似霞。
完全是一副……事后的情态。
口腔险些被咬破,严弋背过身去,“腿,怎么红了?”
谢瑾宁理着凌乱长发的指尖微顿,才想起来告状,“被那只雄鸡啄的啊。”
他努努嘴:“我就想看看母鸡孵蛋,结果那鸡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咬我,我都解释了还不听,气死我了。”
怪不得那日归来见他一身凌乱,发间还插着鸡毛,而自己心还乱着,竟没有细问。
“如此凶残,看来留不得了。”严弋道,“待会儿就宰了去,炖了晚上正好加餐,明日我再去镇上买一只回来。”
身躯挡住了门外射入的大部分日光,谢瑾宁打了个哆嗦。
那鸡是有点凶残,但严弋这么一说,感觉好像更凶残的是他诶。
“算啦。”他耸耸肩,“人家,人鸡也是爱蛋心切,怕我拿走……”
空气静默一瞬,谢瑾宁怔然:“等等,我早上还吃了颗蛋呢,不会刚好就是母鸡肚子下那颗吧。”
准确的说,是半颗。
“……”
谢竹临走之前,谢叔将家里能换成银钱的东西都换了,连鸡也只留了一公一母,如此说来或许正是。
严弋道:“它先啄你,你后吃蛋,也算是因果报应,无需多想。”
谢瑾宁也懂弱肉强食的道理,倒也没觉得自己吃了颗蛋就是多大的罪过,也没天真到对着肉要先说一句“抱歉”的程度,只是一时有些惊讶而已。
鸡为了保护蛋来啄人,但到最后还是没能保住,那人呢,又会因为什么保护不了他的孩子?
更厉害的人,或者说,是力量吗?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谢瑾宁“嗯嗯”两声糊弄过去。
“腿还痛么,我再取药膏来给你擦擦。”
“不用了,只是看着吓人,又没破皮,过段时间自己就消了。”
他皮肤嫩,身上磕磕碰碰什么的印子都会留得比寻常人更久些,晨起换衣时他看过了,自己腰上严弋的手指印都还在呢,还有后臀……
若是上药,他巴不得全身都上一遍,好让这些痕迹早点消散。但效果这么好的药膏药油一定也不便宜,两家人本来就不富裕,还是节省些好了。
“你身后那处呢?”
“唔……”
被屋内灼闷的空气熏得有些晕乎,谢瑾宁揉揉鼻尖,埋头嘟囔:“等会儿再说嘛。”
垂在身侧的手臂紧绷,艰难忍耐住移至身前握住的欲望,严弋哑声道:“那晚上我来找你。”
谢瑾宁放下裤脚,又挪到床边自己穿上鞋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