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想起什么,琥珀眼瞳微微瞪大,“这里不会没有地龙吧。”
若是说土里的地龙,那可多着,但用于取暖的……的确未曾听过。
严弋摇头。
“啊,那我怎么办啊?”谢瑾宁哀叫一声,小脸皱巴巴的,“说不定某日你打开门,就看到一个冰坨子谢瑾宁了。”
“不会的。”严弋道,“我去修一个。”
“算了吧。”
就这里的条件,别说是地龙了,他怀疑连炭都烧不起,谢瑾宁哼哼唧唧了会儿,眼珠一转,“实在不行我到时候来找你睡嘛,反正……”
“不行!”
握住瓷白脚腕的手指瞬间圈紧,谢瑾宁被这一吓愣住,愤然道:“不行就不行,这么凶干嘛,还没当我哥哥呢就敢大声吼我了,以后岂不是天天把我按在你膝盖上打屁股?”
越想越气,谢瑾宁一脚踹在他小腹,“走开,我不要上药了。”
第32章 按摩
肌肉抽动,汩汩流动的血液几欲从被踹之处冲破皮肉喷涌而出。
严弋牙关咬紧,孽()已经隆起弧度,好在气头上的谢瑾宁并未注意,他悄然侧身遮挡,极速升高的体温,险将水渍蒸干。
若在之前,他当然欢迎,但如今……
同睡一床,他怕在睡梦中,不明不白地将人欺负了去。
况且他还是个正常的,健康的男人,若能忍住,他不如早些砍了,入宫当个太监。
“我错了。”
男人的道歉愈发干脆利落:“不是凶你,我的床太硬,你睡着不舒服。”
谢瑾宁从小被身边人惯着,性情是骄纵了些,有火当即就发,从不憋着委屈自己。但只要有人道歉服软,说些好话,他的脾气也就散了。
坐在叠起的被间,他不怎么感觉得出来床硬不硬,右手食指戳了戳,的确没他屋中的软,跟直接戳木头没差别,也更小些,严弋那么大一块头刚好,两个人怕是睡不下。
那只足在严弋视线里晃了晃,花苞似地微蜷,乖巧放回到他大腿上,如飞鸟落地。
“那你好好说话不行吗,那么大声做什么。”
隔了几息,又道:“我又没你胆子大。”
语气软乎乎的,似嗔似怨。
小猫胆,不禁吓。
眼底暗涌流动,“以后不会了。”
飘忽的眼神落到男人腹间,谢瑾宁踢的时候也没收力,觉得像是踹到铁板上去了,硬邦邦的,弹得他脚趾隐隐作痛。
他攥住衣角:“你肚子……痛不痛啊?”
严弋微微眯眼,完全不痛,他甚至想要谢瑾宁多踹几脚,最好,再往下踹踹……
力气这么小,会被他顶起来吧。
屋内明暗交织,少年坐在光处,周身似被撒上细碎金粉,迎着光的瞳孔澄澈透明,长睫轻轻扇动,如阳光下翩翩起舞的黄金蝶,矜贵而柔美。
他身前,男人单膝跪地,半张脸隐匿于阴影之中,原本俊朗的面容更为冷峻锋利,紧抿的薄唇线条冷硬,仿佛正处理着某件极为严肃正经之事。
敛下的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欲色。
男人拧开药油瓶,一股刺鼻的气味随之弥漫,谢瑾宁捂住鼻子,嗓音发闷:“好臭,能不能不用这个。”
他不想让自己洗干净的脚又变得臭臭的,一想到这股味道还会沾在他袜子上,鞋上,谢瑾宁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
严弋倒出些许在掌心,快速揉开,去捉那只悄悄往里收的脚,“普通药油起效没这个快。”
“真的假的,说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