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挤压,安静院落中骤然响起清晰而黏腻的口腔音。
严弋倏地抬眸。
他的手掌仍停在半空,只是微微下移,再往前半寸,就能直接从谢瑾宁手中夺走布袋。
但他并未,只是做出讨要的姿势,静静等着放回。
谢瑾宁轻咳一声,将那布袋塞进怀里,生硬地移开视线,“一般吧,勉强能入口。”
绯丽艳霞爬上玉白耳际。
严弋唇角轻勾。
虽不知少年为何一再出现在自己梦中,但仔细想想,许是他生得实在漂亮,是突降于这山村之中的璀璨明珠,明艳芙蓉。
好美色乃人之常情,平日对着好景,自己也会忍不住驻足片刻,静静欣赏,并不能代表什么。
况且,他总忍不住与谢瑾宁亲近,也不仅是害人受伤得负责,大致也有是见他岁数小,又娇气,嘴硬心软,将他看作幼弟来对待。
不会有错的。
“你笑什么。”
余光瞥见,谢瑾宁耳根灼烧,蹙眉佯怒:“我都还没将你打伤我一事告诉我爹呢,你倒是先嘲笑起我来了。”
严弋收敛神色,认真解释:“并非嘲笑。”
“管你是什么。”
谢瑾宁冷哼:“严弋我告诉你,别想用一袋果干就把我收买了,万一哪日你惹得我不悦,我就告诉爹,他定会给你个颜色看看!”
眼波流动间灵动非凡,脑后束起的发尾随风轻扬,恍若软尾,一下下扫过人心头,又轻又痒。
严弋:“那我先多谢,瑾宁饶我一命了。”
微妙的停顿。
“是该谢……”
等等,他叫我什么?
“你——”反应过来,谢瑾宁立刻瞪圆眼,“谁准你这么叫我了!”
严弋疑惑:“我见谢叔如此唤你,他对我亲如兄弟,我又比你年长,如此称呼有何不妥?”
不妥得很!
什么跟我爹亲如兄弟,那这么叫,我不是平白无故小他一辈了,这不是占我便宜吗?
“况且你昨日叫我严哥……”
“停停停!”
以防他说出什么更奇怪的话来,谢瑾宁先一步抬手,捂住他的唇,“我当时叫你一声严哥,那是,那是权宜之计,没有真拿你当哥哥的意思。”
少年的掌心还残存着酸杏的香气,那股如花似蜜的清香在这丝酸气的勾缠中显得更为馥郁,甚至滋生出几分令人沉溺的醉意。
白里透红,柔嫩温凉,如一块上好软玉,并未贴在他唇瓣,只是虚虚拢着,那丝丝缕缕的香气随着呼吸深入肺腑,交织成细密的网。
旧衣,沐浴也是清水皂荚,无任何熏香之物,也不知道这小少爷是怎么做到浑身香气的,当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成?
严弋没再言语,暗暗变换呼吸频率。
股股热气打在手心,谢瑾宁不自在地蜷了蜷,反而贴合得更紧,他问:“知道了吗?”
严弋点头,嫩肉被他唇瓣顺势擦过,下一秒就如受惊的林间飞鸟,飞速撤离。
谢瑾宁扬起眉梢:“况且,想让我哥哥,你还不够格呢!”
“我会努力。”
背到身后的手在衣摆处擦了擦,谢瑾宁轻嗤:“嘁,随便你。”
反正都是白用功。
院外传来谢农呼喊:“瑾宁,小严,该出发了。”
“来啦。”
谢瑾宁转身要走,却被捉住手腕。这次他换了个称呼:“小少爷,你也一起?”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