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殆尽。
身体中的水分好似要随着吐息一起逃离这座熔炉,一滴汗自鬓角滑落,恰好滴在因无力而敞开,又颤抖着夹。紧的双月退之间,顺着粉白中线下滑。
就好似,是那处泌。出的蜜露。
院外明月高悬,秋风清凉,屋内浓香四溢,满室春色。
严弋猛然起身,“好了。”
等谢瑾宁缓过来后,他早已不见人影。
“严弋你个大混蛋!”
谢瑾宁还浑身乏力着,嗓音像是被揉碎了,怒吼也变得软绵绵,似是小猫哼叫。
他沐浴前将晚饭吐了出去,也不知道半夜会不会饿醒,还想等着严弋上完药问问他可还有什么吃的,结果人跑得这么快,一眨眼就没了踪迹。
而且……
刚刚,他居然还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酥麻,现在骨头缝里都还酥着。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谢瑾宁眼尾绯红,等缓过些许后,将枕头当成严弋,狠狠砸了几拳发泄。
药膏风干,他小心翼翼穿上裤子,这才趴着沉沉睡去。
……
是夜,明月高悬。
严弋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只着中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堆在床角,秋夜微凉,他的背心却是一片粘腻。
他睡不着。
严弋一闭眼,就是那花团锦簇的软丘,和不断挣扎摆。动的鱼尾,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谢瑾宁那痛急了的哭吟。
草。
鼻间血气浓郁,似乎又要奔涌而出,他热得满头大汗,呼吸粗重,看着腿间仍直立昂首的(),他猛地翻身坐起,给了自己一巴掌。
疯了不成,满脑子都是那事儿,如此孟浪,与淫贼有何差?
愤怒与惊疑下,他毫未收力,清脆一声“啪”响回荡在室内。
严弋被自己打得侧过头去,大脑嗡鸣,侧颊肿起,火辣痛感蔓延。
落在膝上的手掌开合,迥异的触感让他不免再次回忆起那滑嫩柔腻,又瞬间抽离意识。
脸色骤然黑沉,他顶了顶侧腮,干脆翻身下床打起了拳,空荡室内响起阵阵破空声,足以见其凶恶可怖的力度。
若是谢瑾宁在此,还会意识到相比此时,男人将他摁在膝上掌掴时的力度不足十分之一。
黑暗中,严弋那双耀黑瞳眸仿佛燃着火光,熠熠发亮,青筋如巨蟒般盘旋在那肌肉隆起的手臂间,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绝对的力量。
足足一时辰过去,打得热汗淋漓的严弋这才将胸中那股火气抒发殆尽,随手扯了块布擦身,他上床,继续对着茅草顶大眼瞪小眼。
那处是消停了,意识却越来越清醒,迟迟不肯入睡。
双臂撑在脑后,以防再想那些,严弋开始继续挖掘自己的记忆。
他闭上双眼,意识沉入,在空茫的脑海中寻找,如针细的记忆碎片划过,却又流星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依旧是徒劳无功的一天。
躺了片刻,实在无心睡眠,严弋干脆起身出门,走到院中欣赏月色。
谢家与这户人家相隔极近,两堵院墙间只有半臂宽的距离,足以视为无物,而谢瑾宁如今卧房的位置,正好是最靠近院墙的一间。
不知不觉间,严弋走到墙边。
就着月光,眼前一片黄泥砂石,他的视线却好似穿透层层墙面,聚焦在躺在床上的少年身上。
夜色沉寂,风声暂歇,严弋听到了谢瑾宁的呼吸声,清浅,均匀,显然已陷入熟睡。
他不由自主松了口气,眉心又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