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痛苦,“哥你……”
柳应悬这时候用食指按住他的唇,小声说:“我再想一下。你也再想一下。”
杨意迟:“……”
他内心狂吼:这想什么?随便亲亲就起来了,还要怎么想。
柳应悬为难地补充道:“谈恋爱不是开玩笑的。”
杨意迟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就把脸埋在柳应悬的膝盖上,他沉闷又不解地说:“不是开玩笑……你明明也喜欢我。”
“起来吧,睡觉。”柳应悬没有推开他,只是用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和脸颊。
“嗯。”杨意迟直接往地上一躺。
“喂!”柳应悬哭笑不得地道,“怎么可能真的让你睡地板,你当然是跟我一起睡。”
这对杨意迟既是恩赐又是酷刑,这张床睡两个人只能说恰恰好,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隙。柳应悬睡在里侧,背对着杨意迟。
火光渐渐地熄灭,在彻底熄灭之前,杨意迟还能看见两人的影子混沌地交叠。他没法掩藏自己的生理反应,又无处可躲,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就这么抵在那儿。
血气方刚不受控制,杨意迟发誓自己什么也没想,就只是闻到柳应悬的味道。他躺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这样真是流氓,还是决定起来去冲凉水。
……哪来的凉水。杨意迟行动到一半,记起他们根本不在家,这里是金松村附近的山上,一间无人可知的小木屋。
“你别胡思乱想,一会儿就能下去。”柳应悬在黑暗里说。
杨意迟十分僵硬地道:“……嗯。”
又过一会儿,一点要下去的迹象都没有。柳应悬的呼吸变得平缓和悠长,杨意迟知道他大概是睡着了。
杨意迟叹了口气,内心天人交战,几乎来到道德的悬崖边界。他稍微躺平了一点,手压在裤子上,熟睡的柳应悬这时候稍稍变换动作,脑袋靠在杨意迟的肩窝里。
杨意迟屏住呼吸,从《离骚》开始背,背到《滕王阁序》,再背到苏轼……终于把自己背到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醒来,不出意外又是胀得难受。
柳应悬醒得比杨意迟早,山里的太阳升起来,无需闹钟叫醒,柳应悬就被暖洋洋的日光照醒了。
他无意中低头一看,杨意迟的某个部位依然精神抖擞。
柳应悬:“……”
应该不可能一晚上都这样。有违人体极限。
柳应悬悄悄地跨过他,尽量不发出声音。他穿好鞋,自己拎铁桶去溪边洗漱,顺便打水回来。
杨意迟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发呆,他睡醒之后有点懵,看见柳应悬过来才清醒一点,打着哈欠道:“哥,早上好。”
“嗯。”柳应悬给他拿牙刷,“用吧。”
两人拆开一盒饼干当做早饭,柳应悬拿上渔具,和杨意迟沿着另一条路线向下走。另一边的山下有片湖,杨意迟走到一半,透过森林间隙隐约能看到蓝色的湖水。
抵达山下,柳应悬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教杨意迟怎么绑饵和甩竿。杨意迟学得很专心,问:“哥,新手是不是运气比较好?”
“也许吧。”柳应悬笑了笑。
钓鱼的很长时间都在等待,杨意迟的兴奋劲最多维持一会儿。很快,他注意力又落在不远处的柳应悬身上。金色的阳光洒下,湖面波光粼粼泛着光,临近夏末,又因为山里的气温比外面低一点,感觉特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