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病中,大夫说过不许多吃甜。眼下太子殿下怕是没空,那就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再说。”
薛明英说完,不和他周旋,拄着拐杖,由云合扶着,往外走去。
容安跑了几步绕到她身前,拦着道:“不甜不甜,奴婢让他们少添糖,味道清淡,娘子权当喝一盏温水了。喝完了再走可行?”
东宫里头不少宫女也看见了这一幕,吃惊不已,平时也没见容安公公对薛娘子这般上赶着讨好,怎么今日倒好,就差当个祖宗供起来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ù?ω?€?n?②?〇?Ⅱ????.???????则?为?屾?寨?站?点
腆着个脸卖笑,浑然像见了另外一个主子。
“好不好?薛娘子,喝完再走?”
薛明英见他明目张胆拦在身前,多少是在用东宫压人,倒是和他口中主子差不了多少。想到这里,忍不住怒了,蹙眉后一句重声,“让开!”
容安见她面若冰霜,连那一点笑意都没有了,不敢再拦,闪到一边道:“好,奴婢叫人送薛娘子回去!主子若有怪罪,奴婢担着就是!”
他话说得急,心里的算盘却打得精,往常见她是个容易心软的样子,看见宫女受了欺负也会仗义执言,想着自己说些担责的话,不定就留下她了。
可这一次他却打错了算盘,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位请来的祖宗,拄着拐杖,一步一声响动,头也不回地往外去了。
走得虽慢,长裙瘦影无比决绝,孤傲得紧。
容安忽然想起她前几年的样子,真是像团火往东宫里扑,尤其冬天穿了红斗篷的样子,更像了。流言蜚语她不为所动,冷嘲热讽也无动于衷,满心满眼装的只有主子,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着都难免动容。
没想到有一天,她会不肯在东宫逗留半步,走得头也不回。
不知为何,容安竟觉得有些难过起来,也觉主子有些事做得伤人太过了。
他赶了上去,不再有小心思,“薛娘子,奴婢这就去叫车马。”
刚走到台阶那里,居玄堂匆匆走出了一人,高冠玉面,步子迈得很快,脸上有股挥之不去的沉郁。
“是霍大人?这就走了么?”容安见客是他,已经出来了,赶紧含笑送了送。
“嗯。”霍荣脚步未停,随口应了声,一心在想自己的事。
“薛娘子且稍等等,主子已见完客了,说不准便有空了!奴婢去问问!”
他拦着人,边看了眼居玄堂前,程昱走出来了,指了指里面,点点头。
这就是主子得空了。
容安忙请人进去。
薛明英拐杖都戳到最近的那一级台阶上了,被硬生生逼着收回来,送到了居玄堂里,看到了那人。
他手里拿了折子在看,头也没抬,和从前没半分差别。
刹那之间,薛明英感觉到心莫名一跳后,不受控地跃动起来,跳得太过用力,让她卧床近半个月的身体都有些受不住。
“孤王何时叫你让她来了?”李珣以为是容安先进来禀报,看完了折子里头的内容,才略不耐烦地抬眼。
没想过会在此时看见她生生立在他跟前,脸上病容苍白,拄着拐杖,给他行礼。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她说话举止都挑不出错,可李珣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大如意。
“你先坐。”
他没多想,手里的折子其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