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与满足。
可是这一幕被赛琳娜撞见了。
此后相当一段时间,她都和他保持着距离。
回想起来,那个下午可能是他和她,曾经有过的最亲密的时光。
在他爬到第五圈的时候,夏伊挡住了他的路。
他停下,舌尖从止咬器中探出,乖巧地亲吻她的脚。
她穿的是露趾凉鞋,脚趾精致小巧,指甲晶莹清透。
因为止咬器的限制,他没法含住,只得用舌尖轻轻舔舐。
从她脚尖微颤的反应中,他可以确定:叶沉和奥菲斯,都没这样做过。
他感到隐秘的满足。
因为只有他才能让她体会到这种快乐。
这就是他的位置。
夏伊的手指插入顾曜珩的浓密柔软的发丝中。
心思有些飘忽。
那个夏日的游戏被赛琳娜撞破后,赛琳娜告诉她,这个游戏带有人格侮辱性质,不能再玩。
赛琳娜明知她心中有破坏性的那一面,却依然孜孜不倦地教诲着她。
赛琳娜的教育是成功的,她懂得了什么是正确,学会了欣赏美好。
可是,人心是如此复杂,有光就必然有影。
她可以努力尊重她遇见的每一个人,无论是高贵还是贫贱,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但是——请允许她找一个能够肆无忌惮地容纳黑暗欲望和恶劣行为的容器吧!
如果撇开其他,顾曜珩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奥菲斯曾说过:美,是用来被摧毁的。
顾曜珩如此干净美好,很适合用来破坏,他还很坚韧,非常耐用。
但是……
夏伊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她讨厌自己的犹豫不决。
她立刻把这种糟糕情绪发泄了出来。
她一把提起他的项圈,强迫他抬头,冰冷地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下贱?”
顾曜珩被迫仰着头,嘴唇泛着水光,声音低哑地回道:“不觉得。因为你喜欢,我乐意。”
“为什么?”她再次问:“离开了我,你可以过的很好。”
“那只是你认为的好。”
顾曜珩的眼睛忽然红了,带着怒气地说:“夏伊,除非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否则你没有权力替我做决定。”
“我不是一个好女孩。”
“我知道。”
他仰头望着她,回道:“我爱你的天真,也爱你的残忍。”
四目相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分明写着求而不得的疯狂和毁灭。
夏伊心脏微微抽搐,疼痛伴随着兴奋,犹如潮水般在胸腔蔓延开来。
她狠狠捏住顾曜珩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说:“如果你坚持要留下,你不仅要做玩具,还要做容器。你明白吗?”
“我明白。”
顾曜珩回道,做她糟糕情绪的容器,做她黑暗欲望的容器,甚至连宠物狗都算不上,被物化,只能容纳,接受她所赐予的一切。
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受虐倾向,但非常的奇怪,他竟然能从她的残忍对待中感到隐秘的兴奋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