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坐在院外的一棵杨树上,安静地听完了这对夫妻的一场对话,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在看什么?”身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晏清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坐在他身旁的桂熙,当下心续十分复杂,甚至有些无法面对她。
“就看看,我有多么自以为是。”晏清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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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桂熙听不懂,但觉得应该不是夸人的词,于是点点头:“嗯,你很自以为是。”
晏清笑了:“你都不愿意假装安慰我一下。”
桂熙一本正经:“我不说假话。”
接着又补充道:“所以我不自以为是。”
晏清无奈扶额:“桂熙,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桂熙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吗?”
晏清望了那小院一眼,屋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徐慧梅和齐东都着急着跑回屋内,渐渐地,慰哄的歌声响起,婴儿的哭声弱了下去。
真是温馨的一家人啊。
“走吧,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
回去的路上,晏清看着身旁的桂熙,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桂熙,提议将枝枝送走的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
桂熙坦然地接受了他的道歉。
“你很自以为是,但我很大方,所以我原谅你。”
桂熙的直白与坦诚令晏清感到轻松许多,好似她从不会被任何事情困扰。
用晏清从长参那儿学来的新词来说,桂熙从不情绪内耗,她只外耗别人。
于是,晏清破天荒地想向她请教一些事。
“如果把枝枝留在身边,你准备怎么培养她呢?”
桂熙貌似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道:“就和现在一样?”
“那枝枝的教育问题呢?她总得会读书写字吧!”晏清忍不住追问。
“那送她读书。”
“还有她得融入人族的社会,同人族交往,过正常人的生活。”
“那让她融入。”
“还有——”算了……晏清话到嘴边看到桂熙笃定中露出一丝迷茫的神情,又咽了下去。
确诊了,桂熙最重要的问题不是从不精神内耗,而是她根本没脑子。
一切还是得靠自己。
回到桂花树下的第二天,晏清便决定带桂枝重新回到北地,长参和阿花都还在那里,桂枝的病症暂时还离不开他们。
桂熙这下没有反对他的决定,只要不把枝枝送走,她可以离开现有的扎根地。
在本体的桂花树下,桂熙刨出本源,将其一分为三,一份仍留在此处,一份准备移植到北地,那里有肥沃的黑土,对于生长极有益处。
而最后一份,桂熙暂存在了体中,她心中有隐隐的预感,翠灵山或是北地,都不会是枝枝是长久留下来的地方。
她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