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阎也无奈,没办法,美好的一天从花钱开始。
要是关于花钱的方式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限制,他压根也不需要在每天的吃喝二字上花这么大心思。
沈漠之的身体的确不能吃太多这些东西,因此,桌上的早餐大半都进了
() 得只用“误会”两个人来贯穿整件事情的始末。
沈漠之点了点语意未明的部分,看向霍阎,试图从他的嘴里听到关于这件事的一点解释:“请给我一个确切的事情起因结果,可以吗?”
霍阎身上微微冒汗,哪怕知道沈漠之现在不能发火,而那个荒唐的人也并不是自己,却还是因为暂时占据了这个壳子的主导权而有些心虚。
沈漠之见霍阎不说话,就转头去看糖醋里脊。
糖醋里脊狂野摇头:“我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比你们早来了一天而已!”他又看向霍阎。
霍阎微微眯眼。
糖醋里脊顿时福至心灵:“我那什么,我去阳台站一会儿,抽根华子,就不耽误二位大佬商量家事了!”
他这条小命可金贵得很,不能被战火波及!
而且就算他只来了一天,鲍金来还在自己壳子里的时候有多荒唐,他可是亲眼见过的。
鲍金来是想追求白连,对白连相当温柔不假,可是私生活吧……
这个东西,他也不是一时一刻就立刻能改过来的对吧?
这几天大佬把鲍金来的那些花花草草都给删了,他和秘书不晓得接了多少这些牛鬼蛇神的电话,打发了多少这样的人。
就差挺着大肚子上门要求结婚的戏码发生了。
糖醋里脊不在,沈漠之看着霍阎的表情,一眼认出他到底有多心虚,慢条斯理道:“所以,其实鲍金来是对不起白连的,是吗?”
沈漠之特意没有用“你”和“我”来称谓,而是直接使用了两个人的名字,这样的话,听起来也不会太过于崩坏。
霍阎差点指天立誓:“那是鲍金来的问题,我的人品你是知道的。”
“那倒是。”沈漠之看着霍阎的眼睛,语气尽量平稳。
他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纵然知道鲍金来是鲍金来,霍阎是霍阎,可是看着现在顶着鲍金来壳子的霍阎,沈漠之还是很难做到不迁怒。
一想到之前鲍金来的这具身体很有可能触摸过无数不同的男人和女人,和那些人在床上胡来,沈漠之就忍不住的想要生气。
他闭上眼睛,脸色比之前还要再泛白一些。
没想到这个副本对于他的难度并不在于演戏,而是在于和自己的本性抗争。
如果沈漠之没有那些关于感情上强烈的精神洁癖,或许还要好一些,可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假想出来的混乱不堪的场景,一时间呼吸加快,身体也忍不住一阵一阵的颤抖。
霍阎被沈漠之吓到,想过去抱抱他,却被沈漠之一指头戳在原地不敢动:“怎么了?”
沈漠之深呼吸了几下,抚平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暂时不要去看霍阎的脸。
那张不属于霍阎的脸。
顺便在脑子里疯狂想霍阎原本的模样。
他知道将鲍金来的过错归咎到霍阎身上是完全不公平也不对的,可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让自己
从情绪中挣扎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能这么简单的分割情绪,沈漠之也不会受到这种情绪干扰这么多年了。
“没事,我自己可以调整。”沈漠之的额角流下冷汗,他坐在椅子上,又是几下深呼吸:“你说吧,我不生气。”
霍阎:可是你看起来快要被自己气死了。
他当然心疼沈漠之,也明白沈漠之到底是在因为什么发火,又因为什么不得不压制。
该死的系统。
他倒宁可沈漠之像是对付之前来找事的绵荼那样,用些手段说些解气的话,起码不会因为生闷气而伤害到自己。
“说吧。”沈漠之勉强牵起一个很淡的微笑:“我能分清你和鲍金来。”
霍阎只能勉勉强强的将鲍金来和白连的故事给讲了。他讲的时候都是用鲍金来和白连来代替两个人之间的称呼,而整个故事的走向也多是往狗血的方向走,尽量让沈漠之少有代入感。
起码让沈漠之能少联想一些就少联想一些。
看着沈漠之明明难受的不行却要强装镇定的样子,霍阎实在是抓心挠肝的不痛快,他最终还是将沈漠之抱在怀里:“你安心,这种壳子白扔咱们也不要他,出了副本你打我解气,打我解气好吗?别气着自己。”
沈漠之的声音从霍阎的怀里传出来,很闷,像是有鼻音:“我不打你,我打你做什么,又不是你的错,都是鲍金来的错。”他的手微微拽紧霍阎的衣袖,稍稍用力,眼睛闭起来,将鲍金来的脸想象成霍阎的模样。
而自己也不是在鲍金来怀里。
只是在霍阎怀里。
他手上稍微用力,霍阎顺着他的力道,两个人抱的更紧了些。
在阳台隔着一道玻璃门的糖醋里脊完全不知道客厅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听里面半天没有动静,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没想到一转身就能看见偶像剧级的场面:“……哇哦。”
所以现在是走向这种故事了吗?
还真是令人感动。
不知道为什么,见不到打架打得胳膊腿儿乱飞的场景还有些小小的遗憾呢!
糖醋里脊的胆量倒是与日俱增。
起码敢想大佬对打的画面了。
有霍阎爱的抱抱安慰,沈漠之情绪稳定多了,只是从霍阎怀里出来之后,他就一直不愿意看霍阎的脸。
原因也很简单。
和糖醋里脊的早饭一样。
恶心。
霍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第139章百戏城(八)\x\h\w\x\6\.c\o\m(x/h/w/x/6/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