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凤臣又久久没有回复,就在她以为,他已经明白了她意思之后。
下一秒,贺凤臣语出惊人:“阿风,我要死了。”
阿风:“?”
“你的毒不是才解过?”
贺凤臣没有否认:“是。但此毒如今已深入我筋脉肺腑,一次之功尚不能拔除。”
阿风大脑嗡地一声炸开了。
“我……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如今已不是处子,要不你去找别人吧。”
还没等贺凤臣回复,阿风又飞快写下一行字,“我睡觉了,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了。”
说罢,阿风飞快地关闭了传讯玉牌。
这一晚上阿风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一早,趁着方梦白去净室洗漱的时候,阿风飞快拿起玉牌又看一眼。
玉牌上空空荡荡,她心里一沉,贺凤臣没有回复。
方梦白:“在看什么?”
少年吐气如兰,嗓音犹如鬼魅,忽然而至。
阿风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反压下玉牌,“没什么。”
“阿白,你今天不去修炼吗?”
往常这个点,方梦白穿戴整齐之后,总要去行道峰的武场之上修炼。
或许是因为她被捉那事,方梦白在修炼上的刻苦更胜于往常白倍,对待自己冷酷到自虐,只求能有朝一日彻底恢复修为与记忆。
可今日,他却迟迟不曾动身。
闻言,少年扬唇一笑,笑容暧昧神秘:“今天不去,你可知晓今天是什么日子?”
阿风不解:“什么日子?”
方梦白故作伤感叹口气:“你连这日子也忘了吗?”
阿风一愣
个姑娘,便有意往高了叫卖,“这位道友好眼光,这簪子不止能护身,更请符箓师刻纹,又增福之效呢,不贵,也就三千中品灵石。”
三千中品灵石?阿风一下子就来精神了,倒吸口冷气,默默把方梦白往旁边一扯,低声说:“阿白……他看我们情侣故意往高了叫价呢。”
方梦白安慰说:“无妨,让我来还价。”
说着转身就对半砍:“一千五行不行?”
阿风眼睁睁拿出堪比她妈的砍价技巧,颇为耐性地讨价还价起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极限拉扯,磨得嘴皮子都快破了。
那小贩实在没招了:“一千七,一千七,不能再少了,再少生意没法做了。”
方梦白吐出口气,正要付钱。
一道熟悉的冷清的嗓音却插入二人之间,“这位道友,这支簪子怎么卖?”
方梦白一顿,阿风一愣。
“二哥?”
眉目如昼,雪衣冷清,长身玉立闹市风中,正是贺凤臣无疑。
阿风却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见他眉目淡泊,羽衣道冠,大袖翩翩。阿风却忍不住想到他褪去衣裳时的细腰薄背,块垒分明的腹肌,延长的人鱼线,修长双腿,挺翘臀肌,床榻间作诸的媚态。
她要强调,她真不是好色,只再看到衣冠俨然的贺凤臣,总有种怪异感。难怪说男人喜欢床下圣女,床上荡1妇,这谁不喜欢?
那修士见他通体气派,衣着虽低调却华贵,劈手就从方梦白手里抢过簪子,诉苦说:“原本三千中品灵石,这道友非要还到一千七,唉,我本来是不想做这桩亏本买卖的,但见他带个姑娘……现在怎么办?要不你们两个商量一下?”
方梦白向那小贩挑眉:“……这位道友。”
阿风一见贺凤臣,就忍不住低下头,心里砰砰乱跳。
头顶,传来贺凤臣冷冷清清的嗓音:“三千中品灵石,道友,原价卖给我。”
方梦白微笑:“贺道友,好久不见,先来后到,这于理不合吧?”
贺凤臣淡淡道:“交易未成,选择权在那位摊主手上,道友也不能强买强卖。”
那摊贩一听哪有不肯。
贺凤臣又道:“你卖的东西,我都要了。”
他出手几位阔绰,方梦白面色一变。
这是她出轨之后,正宫和情夫的首次见面。
阿风根本不敢吭声,恨不能将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
生怕贺凤臣再语出惊人,她扯了方梦白就想走。
“阿白……让给二哥吧,我们走吧。”
贺凤臣闻言,垂下眼睫:“为何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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