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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隐秘

陈庆暗道一声,随即从怀中取出银票,递了过去,「劳师姐挂念,已处理妥当,这是先前所借的三万两银子,连本带利,请师姐收下,多谢师姐当日慷慨解囊。」

两人好像早就忘了之前在议事厅交手的事情,风轻云淡。

聂珊珊并未立刻接过,反而轻笑一声:「陈师弟倒是守信,这麽快便周转开了?其实不必如此着急,我还不缺这点银子周转。」

陈庆将银票又往前递了递,「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师姐的情谊,陈庆铭记于心。」

聂珊珊这才接过银票,轻盈地收入袖中,「银钱不过是小事」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笑道:「师弟,那滴三百年地心乳……掌门悬赏之物,不知师弟心中,可曾有过念想?」

她的语气平淡,像是在闲话家常。

没有居高临下的劝退,也没有利益交换的许诺,在她看来,那些都是徒增笑柄的幼稚手段。

陈庆迎着她的目光,坦然一笑:「此等足以改易筋骨丶奠定无上道基的宗门重宝,试问门中弟子,又有几人能真正心如止水,不起波澜?恐怕……没有人会不抱有些想法吧?」

聂珊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巧了,我也是,看来你我二人,少不得要为这机缘,争上一争了。」

她看着陈庆,上前凑了两步,「距上次议事厅交手才过去多久?陈师弟,你这段时间实力……可有精进?上次那一掌,可是你的全部实力?」

陈庆笑容不变,显得十分真挚诚恳,「师姐说笑了,修行之道,一步一重天,哪有那麽容易?这才过去多久?些许微末进境,不值一提,哪能与师姐贯通十一道正经的深厚修为相比?」

聂珊珊盯着陈庆那张看似坦诚的脸,心中暗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话能信半分都算多了。

「是吗?」

她也不点破,只是意味深长的道:「师弟不愿意多说,那我也不深问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宗门琐事,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尤其是聂珊珊话语中无不带着试探之意。

片刻后,聂珊珊便告辞离去,只留下淡淡的冷香。

陈庆目送她离开,转身推门入院。

而聂珊珊则脚步不停,径直走向癸水院深处,院主褚锦云清修的精舍。

精舍之外,一方小小的庭院。

月光下,褚锦云正持剑而立。

她并未动用丝毫真气,手中长剑也非宝器,只是一柄寻常铁剑。

然而,随着她手腕轻转,剑尖划破空气,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势弥漫开来。

那并非凌厉的剑气,而是一种圆融流转丶生生不息的意境,仿佛剑身牵引着周围的水汽。

剑招简洁古朴,时而如溪流潺潺,时而如深潭静谧,时而如惊涛暗涌。

聂珊珊屏息凝神,静静立于一旁,不敢打扰。

直到褚锦云缓缓收剑,剑势敛去,庭院中那股无形的压力也随之消散,她才缓步上前,恭敬行礼:「师父。」

褚锦云将剑归入鞘中,气息平稳,看向爱徒:「你来了。」

「是,师父。」

聂珊珊点头,随后将方才与陈庆的对话,包括对方爽快还钱丶坦然承认对三百年地心乳有想法,以及那番「谦虚」的表态,都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褚锦云听完,眼中掠过一丝感慨,叹道:「此子……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啊,一个从草根崛起的天才子弟,多少年未出一个了。」

她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欣赏。

一个毫无根基,背景的人能够成长如今地步,怎麽能不让人惊叹呢?

「是啊。」

聂珊珊深有同感,「师父,您说陈师弟进展如此神速,背后若说无人指点,弟子实在难以相信,会不会是……厉院主在暗中倾力栽培?」

对于那位神秘低调的青木院主,聂珊珊一直心存好奇。

一个几乎不管事的人,凭什麽稳坐院主之位数十年?

「厉百川?」

褚锦云闻言,立刻摇了摇头,语气笃定,「他?我看不会,他现在怕是只想着他自己,哪还有闲心去管别人?更遑论倾力栽培弟子了。」

「师父,这是何意?」聂珊珊不解。

褚锦云走到庭院石凳旁坐下,示意聂珊珊也坐。

她目光投向远方沉静的湖面,缓缓道:「我拜入师门时,厉百川便已是青木院院主,那时他虽也显老态,却远不如现在这般暮气沉沉,算起来,他比掌门师兄年岁还要大上不少,如今……怕已是九十开外了,任他修为精深,保养得宜,寿元大限将至,想来也没有几年好活了,你道他为何整日深居简出,只醉心于丹炉黄老之术?不过是为了……续命罢了。」

原来如此!

聂珊珊心中一动,恍然大悟。

怪不得厉院主对宗门事务漠不关心。

一旦动手,无论切磋还是争斗,必有风险。

若留下暗伤病根,无疑是雪上加霜,甚至会直接折损本就所剩无几的寿元!

她想起了厉百川那副枯槁的模样,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刚入内院时,厉百川便已是这般模样。」

褚锦云回忆道,「记得当年他曾与两位师叔同赴沉蛟渊执行宗门任务,遭遇强敌,结果……那两位师叔一死一重伤,唯有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这……厉院主实力竟如此了得?」聂珊珊惊诧道。

沉蛟渊乃是于万毒沼泽齐名的禁地,凶险异常,能全身而退已是不易。

「他实力自然是有的,但也没你想得那麽惊世骇俗。」

褚锦云语气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他最大的本事,是谨慎,或者说……是跑得快!二十年前,五台派与天平府朝阳宗新仇旧怨,爆发了惨烈冲突,双方死伤无数,甚至发布了江湖追杀令,凡对方弟子进入己方地界,格杀勿论。」

「那时整个风华道都闹得沸沸扬扬,后来朝阳宗掌门,那位外罡境界的大高手,亲自带着宗门精锐,甚至杀上了我五台派山门!」

聂珊珊屏住呼吸,这段往事她曾听长辈提过只言片语,知道是宗门历史上一段极为惨痛时期。

褚锦云继续道:「那一战,双方都损失惨重,而厉百川……他从不与对方顶尖高手硬碰,只挑那些实力相对较弱的朝阳宗年轻俊杰下手,凭藉其老辣经验,还真让他得手,斩杀了对方数名年轻一辈高手,这一下,彻底激怒了那位朝阳宗掌门!」

「那朝阳宗掌门盛怒之下,亲自出手追杀厉百川!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厉百川在劫难逃,可结果呢?」

褚锦云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硬是让他给跑了!在那位外罡高手的全力追杀下,他硬是凭藉着对地形的熟悉和一些……嗯,特殊的保命手段,逃回了宗门之内!此事后来虽经各方调停,两派暂时罢战,但仇怨已深,至今仍是暗流汹涌,互不往来,朝阳宗老一辈人物,提起『厉百川』三个字,依旧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齿。」

「那时江湖上,甚至有人戏谑地送了他一个外号——」

褚锦云顿了顿,吐出三个字,「厉跑跑!」

「厉……厉跑跑?!」

聂珊珊彻底愣住了,随即忍不住掩口,眼中满是错愕与啼笑皆非。

她万万没想到,那位深居简出丶看似高深莫测的青木院主,在江湖上竟有如此名号。

「是啊,『厉跑跑』。」

褚锦云也露出一丝苦笑,「他这保命的本事,确实是登峰造极,他后来几乎不再踏出定波湖一步,除了自身寿元问题,恐怕也有忌惮朝阳宗寻仇的因素,毕竟他可是对方必欲杀之而后快的人物。」

褚锦云收敛了神色,目光变得严肃而深邃,重新聚焦在聂珊珊身上:「珊珊,为师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明白,厉百川自顾不暇,绝无可能成为陈庆真正的靠山。」

「陈庆能有今日成就,靠的是他自己的天赋丶心性和……或许另有隐秘机缘,但无论如何,这滴三百年地心乳,你必须要争!这不仅是一份提升根骨资质的绝世资源,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若能在此次争夺中力压群雄,尤其是展现出足以对抗萧别离的潜力,必将在宗门高层,尤其是在掌门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分量将大大增加!」

「这为日后角逐掌门之位,奠定了至关重要的基础!一旦成为掌门候选人,甚至最终执掌宗门,整个五台派的资源都将随你心意调配!无论是宗门库藏的地心乳丶宝药,还是未来若有机会从天宝上宗那里得来的赏赐,比如『凝罡丹』这等冲击罡劲瓶颈的神物,都将优先供给于你!这其中蕴含的好处之多,影响之深远,不言而喻!」

聂珊珊听着师父掷地有声的话,重重点头,「师父放心!弟子明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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