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枭,最终咬了咬牙,还是道:“我、我只是想来找你问问。”
“闻队,论坛上那些流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到底有没有……”金狮哨兵话没问完,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很不够意思,声音渐渐小了。
因为闻璱定定地看着他。
正因为他们曾是队友,金狮哨兵知道,闻璱这样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也正因为他们曾经并肩作战,这个眼神才会让金狮哨兵紧张得冷汗直流——他清楚,眼前的闻璱可和刻板印象中向导该有的感性、柔弱,毫不相干。
在闻璱平静而稍嫌冷漠的目光中,金狮哨兵低声说:“你很久没有参加任务了,就是因为这样……来钱更快?”
闻璱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没有做过那些事。”
至于不参加任务,是因为拟态孤独症。
但是,或许是出于某种不想看到他人“怜悯”目光的心理,闻璱没有把得病的事告诉任何人。
“那你为什么不去澄清一下?这些天,论坛上都在讨论,还有很多朋友来问我,我觉得很尴尬。而且以我们的关系,就算你真的做了那种事,也没必要瞒着我们,我们又不像彭枭那么小心眼。”金狮哨兵道。
一旁的始作俑者彭枭顿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说。
闻璱也没想到,他不质问始作俑者为什么要这样做,反而来质问自己,为什么不去自证一件莫须有的事情。
他不再看金狮哨兵,转而问彭枭:“你到底有没有对小冬做什么?”
“没有!他是什么很好欺负的软柿子吗?我怎么敢打他!”彭枭不敢置信,“而且大家都说了他没有证据,你还来质问我?你就这么偏心他和逄靥星?”
闻璱对他说:“我只是单纯不相信你。”
彭枭刚要辩解,闻璱淡淡道:“既然大家各自都有想法,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也不例外,这个队伍就到此为止吧,祝你以后也顺利。”
金狮哨兵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立刻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显然,金狮哨兵还想和闻璱呆在一个小队里。
“是解散,还是我和逄靥星退队,这件事还要等逄靥星和小冬回来之后再说。”闻璱一锤定音。
“我还有事,不招待了。”他敲了敲自己的门板,意有所指,“就像你们认为的,我要准备‘开张’了。”
金狮哨兵欲言又止片刻,终究抵不过闻璱目光的压力,即便知道这只是送客的说辞,还是麻利走了。
彭枭却还赖在门口,好半天憋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接受了。”闻璱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态度,“立刻滚。”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你我心知肚明,你的客户还在修车厂,你根本开张不了。”彭枭好声好气道。
但说到这里,彭枭脑袋里又回放起闻璱出来之后,立刻关门的动作,语气急转直下:“等等,你在屋里藏了人对不对?是谁?这么早就来了?不对……难道他昨天晚上就没走?”
彭枭越说越被自己的臆想气得脸色铁青。
闻璱早习惯了他的变脸绝技。
反正客户也来不了,不用操心被彭枭堵在门口,闻璱拉开门闪身进屋。
尽管这套开门、闪进屋、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已经十分迅速,但还是比彭枭慢了一步。
彭枭把手臂卡进门缝,摆明了要耍赖到底。
而这招也确实有效,闻璱不心疼他那只手……却不敢在房东面前,真的让彭枭把门挤坏。
好在房东自己财大气粗,不在意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