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镜子,我还推了的!”
他似乎非常懊恼,用力锤了下大腿。
陶柚拍拍他,笑着安慰:比划比划——
你已经很厉害了,是最接近真相的一位!
宋洋呆呆地看着陶柚嘴角的笑涡。
下一秒笑涡消失,宋洋眼前一晃,就见陶柚被裴于逍拎去了后面。
“他说你辛苦了,”裴于逍翻译:“那个地方很难找,能想到的都是凤毛麟角的人,找不到不是你的错。”
陶柚:“……?”
我说的是这次意思吗?好像差不多,又好像差很多……
他一边思考着,一边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看,旋即皱起眉。
这可乐的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陶柚又抿了抿。
他最近胃口不行,一直吃药打针嘴里没味,吃任何东西都味同嚼蜡,甚至有点连咸淡都尝不出来。
但这可乐味道奇怪到居然能让他一口察觉。
陶柚稀奇地拿起杯子看了看,又再用舌头舔了舔,随即心里一翻,被恶心得有点想吐。
他连忙又将杯子放了回去。
裴于逍还在和张晴语一起清点人数,扭头见陶柚整张脸揪在一起,不停偏头吐着舌头。
“你干什么呢?”他有点好笑地碰了碰陶柚的头。
陶柚指着桌上的可乐,一脸告状似的蛐蛐:“那可乐好奇怪。”
裴于逍挑眉,拿起杯子。
“诶等等!”张晴语眼疾手快:“别喝!”
“怎么了?”裴于逍问。
“这是用来做惩罚的,”张晴语忙把杯子夺了回来:“加了料的。”
“料?!”陶柚骤然惊恐。
张晴语微笑:“一点点虾酱啦。”
“还有一点点柠檬汁和一点点苦瓜汁。”宋洋补充。
陶柚:“……”
“陶柚你喝了?”张晴语不敢相信,“你没尝出来?”
陶柚表情有一丝丝破碎,胃里有点翻腾。
“尝出来了,但没完全。”
·
一直到离开轰趴馆,坐上返程的车,陶柚心里都还是不舒服。
他还是有些头疼,睡不好觉的后遗症很严重,太阳穴一跳一跳抽痛着,连带着有点想吐。
陶柚揉了揉胸口,偏头去看裴于逍。
裴于逍似乎在睡觉。
这是一辆舒适的商务车,裴于逍叫家里司机来接的他们,但不是陶柚熟悉的那位张师傅,是位面孔有些严肃的年轻人。
车开得平稳流畅,座椅柔软舒适,的确很适合补觉。
陶柚知道裴于逍是结结实实整天整夜没合眼的,思索两秒,没有打扰司机和睡觉的人。
毕竟他非常清楚熟睡时被吵醒的滋味的有多难受。
他用手抵住胸口,深深呼吸了一下,试图驱散心里的恶心。
但似乎没能好多少。
车子平稳移动,车厢内空气憋闷,陶柚侧靠在椅背上蜷起身体,很快难受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