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枝末节窜在一起,头皮一炸:怪不得这几只狗不舔人,怪不得老板伺候爷爷一样伺候它们,这压根儿就不是狗!
狼!
是狼!
何岭南吱哇乱叫:“老板喂没喂?它们是不是饿了!”
“……是不是想把咱拉山洞里吃了!”
“呼和麓,你能打过它们吗?”
“轰轰”声冲出黑压压的风暴,雪地摩托越过最高的雪坡,从天而降横在雪橇犬前方。
“危险!”
雪地摩托没有闪开,雪橇犬……狼也没往上撞,一个个训练有素地停下步伐,昂首挺胸站好。
何岭南这才看清骑在雪地摩托上的是老板。
老板跨下车,挨个摸了摸狼头,对狼训话,何岭南耳朵一动,听出老板说的哪里语言——搞半天和秦勉一样,中国和外古的混血?!
这回找到破解密码。多出个秦勉,沟通变得无比顺畅,就是老板太热情,秦勉顾着保持礼貌应答,没顾上给翻译翻译。
在老板驾驭下,雪橇狼把他们送到整座城唯一的酒店。
一进屋,何岭南脱下长羽绒服,直直蹿到窗边,一把拧开暖气片。
抱着暖气片感受升起的温度,这才扭头看秦勉:“老板跟你说啥?”
秦勉:“说他的狼比狗还狗,当地人几百年前就开始驯化狼拉雪橇,让我们不要大惊小怪。”
何岭南撇了撇嘴,坚持认为要是老板不追上来,他俩还是得被六只狼拉山洞里吃喽。
窗外黑漆漆,屋里暖烘烘,两人钻进被窝,黏在一起看电视里播字幕都没有的肥皂剧。
看了一阵儿,何岭南发现秦勉眼睛困成更长的形状,把电视音量调低:“你睡会儿?”
何岭南亲身经历过,最知道转机到彩虹城有多折腾,加上现在正值暴风雪,最后一段航班延误三次,秦勉在转机国家还待上了一整天。
“我不……”
秦勉嘴上表达着拒绝,何岭南充耳不闻,只把秦勉身后倚着的枕头放倒,搡着秦勉肩膀往下推,把秦勉推被窝里,然后掀起被子朝秦勉身上一盖。
秦勉半推半就地闭上眼,从躺下到睡着的时间比何岭南想象的更快。
他把电视音量减到只剩三格,放轻动作躺到秦勉身边,拽住枕头往秦勉身边凑,凑到两颗枕头边角叠在一起,再往前枕角要戳秦勉脸上才停。
这个距离,两人的肩膀正好挨在一起,刚刚碰上,没挤到翻不了身的程度。在家时候何岭南也喜欢跟秦勉这么睡,手指也好,肩膀也好,身体至少有个部位保持接触,这样半夜突然被打雷声、花花抽风骂人声、楼上拽椅子声吵醒,也不用特意开灯找秦勉,正挨着呢。
何岭南睡不着,于是集中注意力听从秦勉那头传来的每一个细小声音。
秦勉睡着了超级老实,除了均匀的呼吸,基本没其他声音,不像花花,何岭南半睡半醒之际,经常听到花花舔毛发出哧哧哧的动静儿。
晚上七点,何岭南饿得肚子咕咕叫,天冷,怎么吃都吃不饱,而且被雪橇狼一吓,消耗不少卡路里。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