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幸会幸会。”说着,螃蟹扫了眼一边的何岭南,舔了舔嘴唇:“你朋友欠我……十万。”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秦勉手腕上的表,继续说,“没事儿,掏不出现金,先拿物抵押也行。”
秦勉友善地点了下头,抬起手腕,“咔哒”解开腕内侧的手表铂金卡扣。
“哎——”秦勉旁边那红毛又张嘴喳喳。
“哎什么哎,”螃蟹瞪红毛一眼,“又不是你的表。”
“勉哥,品牌方赠送,发布会要戴的……”红毛小声提醒。
螃蟹视线黏在秦勉手腕上,等待的过程焦急得不行,直到秦勉把手表递向他。
巷口死角,昏暗归昏暗,但不是一摸黑,螃蟹留意到这个秦勉伸出袖口的一截手臂,上面血管凸起,一直延伸到手背。新缇拳馆多,螃蟹十几岁也去拳馆专门学过,训练太遭罪,学了半年就放弃了,不过他能辨认出这种体脂率极低的手臂,不太可能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
螃蟹向后垫了半步脚,离自己带来的小弟更近,心想:就算是个拳手又怎么样,他带了这么多人,不用在这自己吓自己。
伸出手去接秦勉递来的手表,眼看要抓到那块手表,何岭南蓦地从另一边伸手握住秦勉手腕,将那块表也往后推了半寸。
“我不欠他们钱。”何岭南看着秦勉说。
对秦勉压住的火气噌地烧向何岭南,螃蟹眼下肌肉抽搐了两下,扬起手朝着何岭南脸上扇去。
没碰到何岭南的脸,手腕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喀”一声,从自己身体内部传上来,像是自己骨头被掰断的动静,螃蟹转过头,看着那个秦勉掐着他手腕,顿觉毛骨悚然,“嗷”的大叫起来。
没等抽回手,对方主动放开了他。
手腕以上的手背手指通通没了知觉,螃蟹用另一只手扶着那条手臂,往后退两步站到小弟身后,扬起头瞪着秦勉。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着秦勉的脸,忽然觉得莫名眼熟。
“不要碰他。”秦勉开口,手上仍保持着朝螃蟹递表过来的姿势,“表给你。”
螃蟹动了动嘴,想说话,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住,手腕的疼痛一跳一跳。
见他迟迟没有伸手接过那只手表,秦勉的表情略显困惑,视线慢慢下移,似乎才注意到螃蟹托起的手腕:“是脱臼,很好处理。”
说着,演示一般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手掌内侧:“推回去就可以。”
螃蟹再次向后挪了半步,脑中一片混乱,这个秦勉的每一个反应都不在他的预料中,而且这张脸他真是越看越眼熟——
小弟在此时附在他耳边:“螃蟹哥,这是秦勉!上个月害你输了二十万!”
上个月……二十万?
他是放贷的,对数字还算敏感,沿着“二十万”一细想,立马想到是在哪儿输的——跟人赌拳赌输的!
确实是眼前这个秦勉害的没错,不过当时这人是在电视机里,第一回合打赢了比赛,害得他输掉钱不说,还因为窟窿补不上,赌拳这事儿被他哥发现,差点被他哥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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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的脸僵了一下,在新缇这地方长大,谁是他能惹得起,谁是他惹不起的,那条线在他心里明净儿。
又看了眼秦勉手中的腕表,半侧过脸招呼身旁小弟:“咱们走。”
螃蟹领着那些小弟走了,何岭南也急忙跟了上去。
没招儿,这是一个死胡同,想出去就只有这一个方向,但凡不是想留这儿闻尿骚味就都得走这条路出去。
螃蟹和小弟是小跑溜出去的,生怕被什么东西撵上一样。
何岭南想撵上,奈何撵不上,被人揍了那么半天,浑身疼,哪能像这些半大小伙子溜那么快。
“等一下。”
秦勉在身后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