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饰演的是——”沈清芜按住眉心,话没说完。她大脑里的所有神经似乎被一把拽住揉成了一团,不仅思绪混乱,还伴随着阵痛。
贺妄依旧对她的抗拒感到不解,“你管她演什么,她演观音菩萨也好,王母娘娘也罢。总归你又不会去看。你别闹了,等我过几天给你……”
话音未落。
“砰——”
一个水晶烟灰缸裹挟着劲风,几乎是贴着贺妄的脸颊擦了过去,重重砸在了墙上。
要是再偏离分毫,他怕是要挂彩了。
沈清芜一字一句,“滚出去。”
“艹,你他妈给脸不要脸了?”跟在贺妄身后的一个少爷忍不了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他刚迈出一步去,贺妄高声呵斥,“你TM动她一个试试?!”
那人诧异回头,“贺爷?”
这都能忍?
贺妄的脸上冰冷如霜,黑眸里也尽是寒芒,眼底隐隐有火在燃动,不知何时会爆发。
他的额角青筋微微跳动,双目短暂地阖了阖,“走。”
“砰——”
门被关上了。
沈清芜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天花板的吊灯发出耀眼灼目的光,刺得人眼眶发酸。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大脑才慢慢恢复思维。
刚才甚至忘了问他和岑雪的联姻是不是真的。
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不是谣传。
贺妄和岑雪。
一个是她的金主,另一个是她的仇人。
两个人要联姻了。
想到这里,沈清芜的胃部翻江倒海,一股反胃恶心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干呕两下,什么也没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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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半杯温水后,沈清芜去吃了几片药。
酒吧内,没有以往五光十色的炫彩灯光和嘈杂震耳的音乐,只有几个酒保和一群少爷。
这家店被他们包场了。
贺妄闷了半瓶啤酒,浑身透着冰冷的煞气,看得几个兄弟心惊胆战的。
“要我说她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吵架就吵架,还敢拿烟灰缸砸人啊?这万一真砸中贺爷了,十条命都不够她赔的。”
“所以说这小情人还是不能太惯着了,得让她吃点亏,受些苦,她才能乖乖听话。”
周时屿就听他们一个两个叭叭,翻了一个白眼,“你看贺爷理你们吗?”
他像是能让沈清芜吃亏受苦的人?
前些天贺母晕倒住院的事他们也有所耳闻,再后来又传出贺妄给岑雪牵线孙导电影的消息,就连他也以为两人真的要订婚了,但事实并非如此。
贺妄轻漫地靠在沙发上,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出来,嘴上叼着却没点燃,微眯着眸子,“你说她在发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