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的位置。
施宝月看到了酒,便和江以宁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有着不好的预感。
“不知两位道友喜不喜欢喝酒?”许知安笑吟吟地端起酒壶。
“恭敬不如从命啊!”公良牧笑了。
傅松砚只能跟着点头。
“你们两个不许喝。”许知安看向江以宁和施宝月。
“谁要喝……”江以宁嘀咕。
施宝月不说话。
于是乎,裴承胤、许知安和公良牧越喝越开怀,而且这三个都相当能聊天,一时之间,话语在席间乱飞。
傅松砚跟着他们喝了几杯,突然就倒在桌面上了。
江以宁瞠目结舌。
“你们带着傅公子找个地方休息吧。”许知安笑道,大概意思是别打扰他们喝酒。
“我去了。”江以宁起身。
施宝月想要跟着站起来,大概觉得江以宁不方便带傅松砚离开。
“宝月,宝月呢!”那边的裴承胤已经喝醉,拍着自己的大腿要找人。
施宝月无奈地看了过去。
“你去照顾大师兄吧。”江以宁轻而易举地把傅松砚抱了起来,随后溜之大吉。
施宝月起身,在裴承胤的视线中,来到他的身边,就此坐下。
裴承胤马上靠在他的身上,伸出手指,在他的大腿上画圈圈,随后抬眼看他。
他的眼神黏黏糊糊,施宝月对上他的眼睛以后,莫名的,身上好像有电流流过,立刻按住他的脑袋,让他去看饭桌。
那边的两人酒量不是一般的好,已经又一边喝上酒,一边聊天了。
“原来知安兄来到凌虚仙宗后,就没有怎么离开过华衡山了,实在是可惜。”公良牧唏嘘不已,伸出手,指着屋檐外的广阔天地,“北方冬天看雪,南方夏天吃荔枝,秋来天气凉爽登山岳,春天花开立于花海之中,人间四季,天下之大,美景仿如一辈子都看不尽。”
“若是修仙之人,何苦一辈子看不尽。”许知安喝酒,若有所指。
修仙者的寿命若无意外,可以随着道行而增加。
“那也没有多多少,不成仙,迟早有一天会枯萎致死。”人和树木没有什么差别。
“若是成仙。”裴承胤吃吃笑了起来,凭借酒意,肆无忌带,手往前一伸,玉臂一展,收起手掌时,笑容如同珠宝般明亮美丽,“未必所有神仙,都能逃过天人五衰,足以可见,世界没有永恒不变之物,没有完全安心的道理。树木有且枯死,人死如灯灭,神仙未必长盛不衰。”
公良牧听着他的话,笑容依旧。
“有人看尽五湖四海依旧看不透,有人步行天下收获颇丰。”施宝月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我看道友,便是不虚此行的人。”
“行不行,行不行……”公良牧笑着摇头,嘲弄自己。
许知安抬手喝酒,若有所思。
“但是我确实认识一个朋友,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尽情享受人生。”公良牧怀念地说,“许久未见,我还真有点想念他了。”
“想念,为何不去见?”裴承胤的本性也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在他看来,如果真的很想要见某个人,在当下,便可以启程。若无束缚,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什么人不能见。
“因为……”公良牧看着裴承胤,开怀大笑,“从前我们闹了矛盾,不欢而散,在那以后,我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修仙之人,也有无法释怀的东西?”裴承胤问。
“修仙之人,多的是无法释怀的东西。”公良牧并不怕被人嘲笑,直抒胸臆,“从前我以为我和他,在彼此心中都是不错的朋友,可惜他后面有了更要好的人,还一起和我有了矛盾。不分对错,但是那之后,确实就没有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