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的是,施宝月似乎是站在他这边的。
他从来都没有和裴承胤探讨一下,为什么其余师弟师妹的态度那么奇怪,但是在他苦不堪言的状态下,都会出手相助。
裴承胤有时候痛苦的是,为什么施宝月那么喜欢跑外面执行巡逻的任务,而且一去就是一个月,知不知道这期间,他是怎么过来的!
下午,凉亭里吹过习习凉风,裴承胤和玉虚怀在那里下棋,裴承胤想起施宝月隔三岔五就跑不见了的事情就不满,因而抱怨道。
“哦,这很正常,他们家的人都是不做事情就浑身不对劲的。”玉虚怀在专心致志下棋,一些话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
面对师父,裴承胤总能理所当然地抱怨:“那也不能经常往外跑啊,我怎么办?”
玉虚怀手里拿着棋子,抬起头看了裴承胤一眼。
裴承胤的手搭在棋子盒上,微风拂过他的发丝,显得他犹如画中人,他盯着棋盘思考,眼睛透亮。
“你还真是没*有半点好奇心啊。”玉虚怀自从把施宝月捡回来,只有裴承胤对此一句话都没有问过。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问题。”裴承胤挑眉,不甚在意地说道。
“是呢。”玉虚怀一颗棋子落下,“不好说,你们两个人谁的家里情况更复杂。”
“如果师父你要拿我家的情况和宝月家做对比的话。”裴承胤的手指夹着棋子,有一瞬间的苦笑,“他家情况不是一般糟糕啊。”
“哈哈哈哈。”玉虚怀笑了,再从棋盒上摸棋子,“人间如棋盘,万物如棋子,是复杂,还是简单,不都看落在哪一片局势之中。”
“原来如此。”裴承胤随意接话,“那不知道师父,想要落在哪一边呢?”
玉虚怀闻言,脸上突然出现了不同往常的认真表情,他专心致志地拿着手中的棋子,放在局势最复杂的地方。
“这里很危险哦。”裴承胤告诉他。
“越入危险的地方,收获就可能越高。”玉虚怀冒险心理非普通人可有。
“好吧。”裴承胤从不轻易劝导别人,他拿了新的棋子,开始破除玉虚怀的局势,“只是师父,想要什么呢?”
玉虚怀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琢磨着,然后问他:“高高在上的感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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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裴承胤回答他,“谁会觉得有权有势差呢?”
“不错!”玉虚怀被他一句话振奋,大胆下棋。
“我赢了。”裴承胤把他套进了圈套,现在落子,即可获得胜利。
“哈哈哈哈。”玉虚怀开怀大笑,不得不服,“果然不可能是你的对手啊!”
“好说。”裴承胤谦虚,虽然定局已成,但还是把最后一颗白棋放下。
“宝月啊。”玉虚怀又说回了一开始的话题,“迟早会离开这里的。”
裴承胤摆出不开心的表情,问道:“为什么?这里有谁亏待他吗?我要找他们谈话了。”
“他的仇家知道他没死的,而他也一定会在某一天去找他的仇家。”玉虚怀肯定道,“灭门之仇不可能忘记,宝月不过是不显相,实际上,他一直在等着自己的实力达到可以去寻敌人的程度,隐而不发。”
裴承胤沉吟不语。
“就像你一样,难道你的兄长不想尽快找到你身体有异常人,天生拥有妖魔力量的原因,然后把你接回家吗?”玉虚怀觉得不应该啊,站在裴承胤的位置,不可能不能理解施宝月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明明棋局已经结束,裴承胤身为赢家,却依旧去摸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