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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李棣欺身上去揍他,终是少年意气。

“竖子!还不快住手!!!”李自怒喝。周遭终于有人上来拉他,七手八脚的终于把他拉住了。

谢老二离他近,此刻没什么威慑力的缚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道:“万不可殿前失仪,若不然,你的父亲只会遭更多的罪。众臣皆知此话有疑,只是圣人!只是圣人罢了。”

这一番话好似给李棣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愤怒猛的抽离,这才后知后觉的松了紧绷的神经,谢琅也放开他,重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他看着自己满是粘糊血迹的手,再看着在地上趴着的范仲南,最后才将目光投向皇帝。

皇帝满脸漠然的看着他当场打人,却不出声阻止,就好像,隐隐期待着他再犯下什么祸事一般。这一幅情景叫他突然想起谢曜对自己说的故事。

十年前,玉面檀郎在这金銮殿上,与皇帝联手,反口咬住了许相,将许相撕扯的皮肉分离,只剩下森森然白骨。

所以,今天是不是往事重现?是不是帝王之术,联合了你,想要再次扳倒一朝之相?你还想要什么……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玄衣,目光中全是心凉和怀疑。

陈翛触及他的视线,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颤了颤。他看的懂他的眼神,看得懂里面所有想说却未说的话。何其讽刺。陈翛默默的嗤笑了一声,他环视四周,竟发现这在场所有的人都是拿同样的目光看自己,里面有唾弃、鄙夷,他大约是这世间所有祸事的炮制者。

遑论天灾人祸,都与他相关。

陈翛漠然俯视跪在地上的李自,年近五十的男子已经逐渐显出了老态,此刻匍匐在地,也不过是为了背后千千万万的族人。

玄衣相扬唇淡淡的笑了。

他移至范仲南身旁,蹲下身,伸出一只干净匀称的手,手上丝线泛着流光。玄衣不嫌脏的扣住范仲南的下颚,将他满是血的脸转到自己面前,似是在查看他的伤势。

范仲南只能瞧见一片红里,有一个比鬼怪还要恐怖的人在盯着自己,他是笑着的,可眼中却没有温度。

玄衣按着范仲南头上砸出的洞,缓缓加重力道,粘糊的血顷刻间染红了他的手套,躺在地上的人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喊声,一声一声,喊的人脊背生凉,一阵冷颤。

“李相果真……教子无方啊。”

尾音拉长,千般讽刺暗含其中,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站在那里一身黑衣,衣袖上云鹤展翅,锋利的喙撕扯着野畜的皮肉,无情凉薄至极。

这般言语,透着袖手旁观幸灾乐祸的姿态。

李棣浑身上下的血液在那一瞬间抽干了,脑中那个干干净净的儒生,被大火焚蚀的干净。如果官和死了,那么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又是谁呢?如果不是他自己固执的坚持着官和还在,何至于见他三番五次对自己冷漠相向仍不放手?

玄衣相、玉面檀郎、三相之首,是陈翛,是陈述安,而这世间再无奚州官和了。其实早就没有了,在定宁二百零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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