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别冲着风喊,你看,嗓子废了吧。]
霍彦轻声咳了两声,比起霍去病,他面色苍白,穿着厚重,现在一看就是个羸弱样子,本觉得他深受皇恩,现在瞧着还有点本事的贵族们突然失去了结亲的欲望。
身在席间的汲黯只觉得他们不识货,这臭小子就是怕冷。
不过,他担忧的与郑当时一起望向霍彦,这小子是病了,脸怎么跟上了铅粉似的。
霍彦好不容易挨到刘彻离开,宴会结束,他牵着霍去病的手起身,却被刘彻派的人拦了下来。
“阿言,来,今天真是神勇,想要姨父赏些什么?跟去病一起来姨父这里做侍中吧。”
刘彻倚在低榻,枕在卫子夫的大腿上,卫子夫面色柔顺,给他揉捏着太阳穴,一见霍彦他们俩就笑。
霍彦跪坐在席间,低垂眼帘,也回了一个笑,一开口声音跟只被杀的鸡似的,“不要侍中,河间王的命值金多少,姨父给多少就是。”
刘彻乍听他声音嘶哑,还不习惯,“你嗓子怎么了?”
霍彦见到他就讨厌,不耐烦道,“来得太急,呛了几口风,姨父既关心,就加钱吧。”
他面色实在是不好,同冬日里被霜打过的纸一般苍白潮湿。双眉之间隐隐有着疲惫与不适的褶皱,眉梢也因嗓子的难受而微微耷拉着。
刘彻听了霍彦的话,仔细瞧着他脸色,先是一愣,然后立马让人给他和霍去病递蜜水,“脸色怎么这般差。”
霍彦的愤怒在这一碗蜜水递上之后彻底爆发,他推开蜜水,努力克制情绪,平静道,“我不想与您合作了,毒丹我要全部收回。”
他说完喉咙干涩,又咳了起来。
刘彻起身,挥开一直相劝的卫子夫手,正襟危坐,“你在怪朕,阿言。”
霍彦大脾气的推开装蜜水的碗。
“今日遗祸,全在姨父,来日若还有这种事,那么断头的只会是我,姨父所行此事前,全不顾我。姨父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安危!姨父从一开始,就要把我推去砍头!姨父的金给多少都不为过!一个侍中就打发人是万不能够的!”
他说完后便拒绝沟通,姿态高傲。
刘彻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酒碗,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怒气所凝固,卫子夫伏跪下来,宫女和侍从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刘彻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就像一头即将爆发的怒狮。
“霍彦,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不是人话!你扫一下屋子都能扫出两桶金来,还来朕这里打秋风,朕告诉你,不可能!”
霍彦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嘴角向下撇去,原本柔和的唇线变得僵硬。闻言牙齿不自觉地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我说的哪句不是人话,狗才听不懂呢!我他爹快被吓死了,你凭什么不给我钱!”
刘彻将手中的酒盏重重地拍在案几上,声音低沉且带着压抑的怒火,“霍彦,你莫要以为朕宠你,你就可以如此放肆。朕让你去办此事,是相信你的能力,朕是你的君父,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明天给朕滚过来当郎官!”
霍彦别过头去,嘴唇微微颤抖着,嘴角向下耷拉着,他几次欲言又止,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最后,他道,“我不干!”
刘彻梗住了,“去病,你也要忤逆朕吗!”
霍去病摇头,他向刘彻行礼,面色如常,道,“姨父,你需要给阿言加点钱,他被横放在马上,下马时差点站不住。”
刘彻听了霍去病的话,脸上的怒色微微一滞,他重新坐回榻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