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还答我刚刚的话吗?」
见话题又回到了这儿,杜鸢莞尔道:「自然,你不是问我你像神还是像人吗?」
杜鸢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围着黄皮子转圈,最终,在对方的忐忑不安中,杜鸢方才说道:「我看你,既不像人,又不像神。你啊,像是一个还欠缺了不少火候的修行者。」
既然没什麽坏心思,杜鸢也就不会落尽下石。
此话一出,那黄皮子当即焉巴了下去,本以为能讨个封正少走好多年弯路来着。
没想到是猴子捞月,一场空。
可随即,它又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它怎麽觉得有些地方变了?
就是一时之间,它说不明白,到底何处变了去。
不等它想明白来,杜鸢又问道:「此间凡人叫这儿是什麽地方,你可知道?」
黄皮子立刻说道:「知道,那些凡人都叫这儿合安县,是什麽宿州和漆州的交界之地。你往前面走不远,还能看见他们立的大石头呢,那上面有字,就是我不识字。」
果然没错,杜鸢随即了然,点了一下头后说道:「如此,就多谢你指路了,今后啊,可别想着走什麽捷径,修行修行,最重要的便是脚踏实地!」
说着更是敲了敲黄皮子的脑袋三下后,满意笑道:「走捷径的最后,只能是捷径把你走了!」
黄皮子似懂非懂,只能愣愣点头道:「哦,那那我记下了,不过,你刚刚的问题,要我答吗?」
我刚刚的问题?
杜鸢先是一愣,随之便反应过来道:「不用答,这般的问题,哪里该叫旁人来答?忘了这件事吧!」
说罢杜鸢便背手而去。
且在他道出这句话的瞬间,小猫,好友和那几个虚无中的声音,全都齐齐一松。
虽然没有明言,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的动静。
但是他们都知道—一结束了,且无事发生。
可随之便是奇怪,究竟是什麽情况。
不过片刻之后,山与水便是齐齐会心一笑,她们大概猜到了究竟是谁能这麽折腾人。
而那几个虚无中的声音,却是许久的思索后,齐齐眼前一亮道:「是那个人,绝对是我们找的那个人!」
「果然没错,就是一个人!」
「太好了,既然确定了方向,那之后,就可以放开手去做了!」
杜鸢对此自然不知道怎麽了。他只是顺着黄鼠狼的提示,朝着前面走去。
只是临别之前,那黄皮子又回神问了一句道:「你先等等!」
杜鸢回头看去,只见黄皮子对着他好奇追问道:「你说那不是拦路讨封,那到底是画的啥啊?」
这个问题啊?
杜鸢摇头轻笑道:「是仙人指路!」
说罢,便在度印摇曳之中一步迈出,消失在了黄皮子面前。
而黄皮子亦是慢慢反应过来的,看着杜鸢离开方向瞪大眼睛重复着杜鸢最后那句话:「仙人指路?仙人指路!我这是遇到仙人指路了?!!!」
杜鸢本以为来宿王陵看看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可叫杜鸢没想到的却是,他才是来了此间便是看见度头有一真龙虚影爬伏于此。
「哦?」杜鸢惊奇一声后,又是瞧见,那真龙其实不是真龙,这儿不是说它是虚影,而是说它只有四盛。
按照杜鸢的记忆,这个好像是叫蟒」?
只是看到这儿,杜鸢便大概猜出,此间应该是有个太子?
明白了这一点后,杜鸢自然也就知道,那个所谓宿王陵应该牵涉颇大了!
不然不至于叫一个太子,在这般社稷危亡之时,来这样一个地方。
百年前的普通王爷,大劫甚至是比大劫还要久远的旧天之物。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麽呢?
杜鸢对此,可谓是越来越好奇。
而在那度头之中,诸多营帐之内。
一名穿着蟒袍的青年,正看着眼前的沙盘皱眉不止。
此处乃是国本之一,皇庄火窑那边,已幸派了相国过去。
父皇叫他驻守此间,除开此间是重中之重外,还存了一层拷打他能力的心し。
每每想到此处,他都常常茶饭不し,觉得肩头沉重仗比。
没办法,他本来就不想当太子,一是他没这个心し和能力,二是他也不是嫡长子。
纯粹是父皇过于喜爱他的母妃,域至于叫他越过真正的嫡长,用立贤的说法当了太子。
本来呢,若是平常时候,也不是太大的问题,他父皇正值壮年,惭腕极强,他只要老老实实按部就班,便能登基大宝。
然后当个不温不火的平庸君王。
可问题是,如今天下诡谲仗数,根本就不是他这样的庸才能够扛起来的!
甚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来,便是他的父皇,怕也难域扛起这副担子!
所域,他凭啥能上啊!
「唉...明明我不是这块料,为何就没人看得明白呢?为何就要把我推上来呢?」
他也想过开位,可太子位哪里是他说开就能开的?
甚至自从天下诡谲之变后,他往日里看他仗比不顺眼的几个兄弟,都开始大力称赞他了。
弄的他好像是什麽千古一出的贤才,不叫他当太子就要亡国了一样。
看得出来,太子这差事,他的兄弟们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