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就是这样的。

实力。

修为。

背景。

潜力。

等等这些。

任何一点提升，都能带来地位丶待遇的不同提升。

祁胜最开始表现第一节气精通时——

马菡只是等价交换。

张珑忠诚，守着于言。

等祁胜在来小寒山的路上，展现出前四节气精通后——

张珑夜半登门，主动，热情。

当祁胜指点张珑做出突破后——

马菡！

也登门了！

她真的不相信祁胜一视同仁吗？

她真的不相信无论睡与不睡祁胜都会一样的尽心指点吗？

不见得。

但她还是不相信。

那样她就能跟祁胜建立亲密关系。

而对祁胜而言——

吃掉张珑也好。

不收马菡也罢。

无论吃与不吃，收与不收。

这都是他实力与潜力提升之后，才能有的资格。

吃不吃不重要。

收不收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

「我得有做决定的权力。」

祁胜愈发清楚：「只有不断提升自己，才能做更多的主，才能更加从心所欲。」

自身实力。

至关重要。

祁胜想着心思。

再看跟前难堪的马菡，笑道：「菡姐想寻求进步，我理解。」

「但睡觉就不必。」

「我们不妨签一个契约——」

「我尽心指点你。」

「而你往后二十年，既要听鞠英的吩咐，也要听我的。」

「事无巨细。」

「赴汤蹈火。」

祁胜看向马菡：「你可愿意？」

不用睡？

那也行！

卖身二十年？

这都不是事。

马菡忙道：「我愿意！」

……

次日清晨。

祁胜抽空指点马菡练功。

鞠英看到，翻了个白眼。

于言看到，心底泛冷笑。

游芷看到，低着头避开。

张珑看到，笑着打招呼。

至于柳蓉蓉——

她没什麽。

她还以为，祁胜依旧是收费指点马菡。

就跟之前在外门时一样。

浑然不知，这两人早在昨晚达成了某种交易。

别人以为是睡了，但其实没有。

祁胜不在意别人怎麽看，问心无愧即可。

他全心指点马菡。

其实早在外门时，祁胜就已经给马菡摸过底。

但那时他的武道造诣有限，第四丶第五丶第六节气都未曾圆满，不能更全面的认识马菡。

直到这回彻底摸底。

祁胜终于找到马菡最擅长的一面——

「春分。」

「身法。」

「以活为要。」

「以明阴阳变化为妙。」

「第四节气。」

祁胜指点。

与马菡贴身纠缠，身法交锋细致教导，为她纠正丶示范。

马菡一开始还受不住那些人的目光。

但很快祁胜的引导与带领下，全身心的投入到第四节气的修炼中。

沉浸。

明悟。

不知不觉。

不知多久。

马菡身如清风——

唰！

疾行间，如风一般，不可捉摸，在身后扯出一道道残影。

快到极致。

妙到极致。

第四节气——

身法要领。

阴阳变化。

一瞬间尽在心头，不断翻涌灵感无穷。

第四！

破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