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穿上警察制服后,她还是头一次这麽憋屈。
要知道在芝加哥的时候,那些黑帮混混最多也就是阴阳怪气两句,甚至在见到罗夏后,连嘴巴都不敢张一下。
可到了纽约,这些家伙竟然敢当面侮辱挑衅警察。
金妮内心怒火中烧,连搭档都懒得理会,独自上车后直接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弗斯科叹了口气,正要离开时,突然转身对哈林帮头目压低声音警告道:「我劝你们别打金妮的主意,她父亲不是富商就是政府高官,在警局很有能量。」
詹姆斯冷笑了一声,等他们走后,他朝手下招了招手,叮嘱他们派几个人去盯着刚刚那个女警察。
「老大,那小妞的老爸不是有钱人吗?」小弟迟疑道,「我们真要招惹她?」
「在纽约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詹姆斯不屑地哼了一声,「还能量大,再大能大的过教父?我看这小妞像个刺头,说不定会坏事。你们给我盯紧点,一有情报立马汇报。」
几名小弟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Y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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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港,自由岛。
巴里特公园内,一场政客拉拢选票的造势活动正在进行中。
前任黑人市长被炸身亡已有一周,这个空缺的市长位置自然引来了无数贪婪的目光。
广场上密密麻麻的白椅上坐满了前来凑热闹的市民,工作人员穿梭其间,不断分发着宣传单页。
一名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在分发传单时,突然在某位观众面前愣住了。
那是个拄着拐杖的男人,胳膊和腿都打着石膏,脖子与肩膀缠满绷带,活像个刚从战场回来的伤兵。
「真是令人敬佩。」
女孩惊讶地瞪大眼睛,「您一定是支持我们皿煮党的铁杆选民吧?不过您这伤势不需要住院休养吗?」
「没关系,不过是被卡车撞了一下而已。」
罗夏微笑着接过传单,随意扫了一眼。
果然,上面印满了各种福利政策的承诺:这位议员声称当选后将降低税收丶消除贫困丶增加就业丶解决非法移民问题等等。
女孩见罗夏重伤未愈仍坚持来参加集会,忍不住问道:「先生,过几天还有场女性平权运动,您到时候也能来投票支持我们吗?」
「当然,有时间一定去。」罗夏随口应道。
「谢谢您先生,您真是个进步人士。」
「哈哈,放心吧姑娘,任何蠢到想用投票来实现平权的傻瓜,我都会给予支持。」
「.」
女孩表情一僵,这时旁边突然响起一阵轻笑。
她这才注意到,罗夏身旁还坐着个穿着考究丶满身奢侈品丶身材堪比超模的女人,正戴着墨镜优雅地翘着二郎腿。
女孩狠狠瞪了罗夏一眼,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等这个小插曲结束,罗夏将传单递给安娜,讥讽道:「看看这些美丽的空头支票。我敢打赌,就算台上那家伙真当上市长,这上面的承诺他一个也兑现不了。」
安娜瞥了眼传单上的内容,摇头道:「美国最好的演员永远在政坛,而不是好莱坞。不需要我们相信,只要他的选民信这些话,他就成功了。」
「但这又有什麽意义呢?」
罗夏淡淡讲道:「我曾经也很看重投票权,觉得这是自由世界的基石。可接触得越多,我越明白,投票选出的只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为什麽这麽说?」安娜好奇地追问。
「根据我当警察时的观察,真正想做实事的政客往往不擅长作秀。他们不会在媒体前伪装自己,也不会在选民面前哗众取宠。而这样的政客,根本得不到选民青睐。」
罗夏嗤笑一声,目光投向八百米外的自由女神像。
这尊法国在1865年为庆祝美国建国百年赠送的雕像,如今已成为美利坚精神的象徵。
就像他们手中的传单,和集会市民手中的选票一样,都象徵着一种自由假象。
然而,只有深入探究这所谓「自由」的本质,才能看清真相。
「自由?」
罗夏静静凝视着自由女神像,低声呢喃:「不过是给镣铐镀了层金漆。自由平等全是笑话,很快,这个笑话就会终结!」
「罗夏.」
安娜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忍不住问:「这样闹出的动静是不是太大了,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可告诉你,要是被岛上的警察围捕,我可没自信能带你一个伤员逃出去。」
「别担心,亲爱的。」
罗夏微笑道回道:「我只是想给这座城市,再添一座绝版建筑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