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理来到自己熟悉的床位,见上爱跟在后面,两人就像古早游戏里的游戏小队。
「到底有什麽事要和我商量?」见上爱问。
青山理先把围帘拉上。
「是这样的,」他说,「如果我姐姐和妹妹问起来,你能不能说,和我交易的人是你?」
「为什麽?」见上爱抱臂靠在窗台上,窗外是晴朗蔚蓝的四月天空,黑发微微浮动。
「宫世八重子和我们家有点.....嗯——,说过节太过,应该是有点疙瘩,总之就是不想和她来往,也不想欠她人情的关系。」
见上爱注视青山理。
「......怎麽了?」被人如此审视,青山理还是第一次。
「宫世八重子是你们家绝对不想欠人情的人?」
「也不能说『绝对』......」
「那交易的事情为什麽要瞒着你姐姐妹妹?」
「为了让她们心里舒服一点。」
「所以,」见上爱的眼神更有距离感,「你明知道这麽做会让她们心里不舒服,甚至不惜瞒着她们,也要和宫世八重子交易,只为了尽早拿到钱?」
青山理可以解释,说是为了小野美花最后的高中生活。
但以他现在的形象,解释也会被当成掩饰和狡辩。
何况,他也不是真的喜欢见上爱,就这麽冷淡两人的关系也无所谓。
之前是没办法,系统搞怪,又有求于她,但现在有了其他更好的理由——打棒球拉伤了肌肉。
「是。」他点头。
见上爱的目光没有了审视的味道。
「我会你保密。」她说,「从今天开始,以后你不用再来雅典哲学研究部,稿子直接用手机拍了发给我。」
见上爱离开墙壁,走出围帘,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预备铃中。
当预备铃结束,她的脚步声也不见了。
「头疼。」青山理想起自己没有带课本。
帘子忽然被拉开,久世音出现在他面前。
「老师?!」青山理吓了一跳,「为什麽没有脚步声?!」
「预备铃。」久世音说。
「......也是。」
不过,一般来说,能立马想到是预备铃掩盖了脚步声,也很厉害。
「老师,有什麽事吗?」
「你现在不能独处。」久世音说。
「......为什麽?」青山理不解。
他还准备在大脑中复习上午的课,或者偷偷按摩呢。
「我毕业于东京大学,有多国的临床心理士资格认定证,好了,把上衣全脱了。」
「等等,老师,等等,我现在明白为什麽我不能独处,但又不明白为什麽要脱衣服?」
「医治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谈一段新的恋情,我不能做你的恋人,但可以给你医治手臂拉伤,你可以趁机想入非非,治疗失恋的痛苦。」
「失恋?!」青山理更不明白了!
「脱吧。」
「.....好吧。」
没办法,心理医生说自己失恋,那一定是失恋了。
一分钟后。
「啊!!!」
青山理完全无法想入非非,久世音真的在治疗拉伤!
「老师,」他喘着气说,「你平时,也会,给别的学生,这麽治疗吗?」
「不会。」久世音面无表情地施展冷酷手段,「会被投诉勾引学生。」
「那我...嘶...就可以了吗?」
「像青山同学这样不怕痛的人,不会告状。我要用力了。」
「啊——」
通过这次事件,青山理发现了一个秘密,医务室的隔音很好。
久世音亲口说的,他也亲自实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