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河西郡王府典军马巍眼眸中闪烁着杀机,询问了声。
「传本王令。」
「全军直指拓跋部主帐。」
「任何人都不得滥杀无辜,违令者,斩!」
一手拽着缰绳,李象一手握紧了凤翅金,冷冷道。
「是。」
众人纷纷应声。
「姜岳。」
「三千骑交予你统领。」
「锺骞丶邓憬协助。」
「马巍,树旗,随本王冲阵。」
「是。」
听到这话的马巍单手擎起旗,一面黑底血纹旗帜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无形的气机从旗面上扩散开来,在场的十六名执仗亲事丶十六名执乘亲事丶三百三十三名亲事眼眸中流露出了炽热的火光,心中无所畏惧。
「儿郎们。」
「随本王杀敌!」
李象大喝一声,已然策马冲向了党项人营地。
「杀!!!」
数百唐军紧随其后,喊杀声震天动地,策马奔驰,自高岗上向下疾冲,如出弓弦利箭,势不可挡,身上的甲胃碰撞,发出沉闷的金铁之声,瞬间引起了党项人的注意。
「敌袭!」
党项游骑瞳孔狠狠一缩,吹响了哨子:「哗!哗!」
尖锐的哨声瞬间打破了党项营地的寂静,一个个党项人持刃上马,准备迎接到来的敌人。
「杀!」
李象跨下赤炭火龙驹神俊骁勇,一骑当先,血色披风在身后猎猎飞舞,径直冲入了敌军阵中。
手中凤翅金挥舞之下,宛如金色风暴一般席卷而过,
「!!!」
周遭十几名党项骑兵直接被斩杀,残肢断臂一地都是,鲜血淋漓。
就这样,李象一个人所向披靡,凤翅金频频挥动,金色流光萦绕着凛冽杀机,纵马驰骋于千万人中,来回冲杀,犹如神魔一般,党项骑兵无不畏之如虎。
「咻!咻!咻!」
一众郡王亲事取出了角弓弩,瞄准党项人扣动扳机,铺天盖地的弩箭落下,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不多时,满地都是被射杀的党项人,十六名执仗亲事丶十六名执乘亲事手握横刀,冲在最前面,三百三十三名亲事同样握着横刀,跟随在后。
「刷!!刷!」
猎猎刀光似秋水,横刀所过之处,党项骑兵纷纷人头落地。
「哒哒哒!哒哒哒!」
隶属于河西郡王府的三千党项骑兵随后冲入了这片世外桃源,彻底击溃了拓跋部。
「你们是什麽人?」
拓跋渊浑身颤栗,看着杀到自己身前这个『恶魔」,话都说不利索了。
此时此刻,四周的草地早已伏尸遍野,风一吹,浓烈的血腥味传入每个人鼻中,令人作呕。
「咳儿!咳儿!」
孤零零的战马在死去的党项人身旁,仰天嘶鸣。
「拓跋部酋长。」
居高临下俯瞰着拓跋渊,李象面无表情道:「听说你很狂啊,连本王的令旨都不放在眼里。」
『轰隆!』
宛如晴天霹雳般的话语在拓跋渊脑海中响彻,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您,您是河西郡王?」
「哼!!!」
李象冷哼一声:「让你的人放下兵刃,否则,杀无赦!」
「是,是。」
拓跋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用羌语不断大喊着:「放下兵刃,跪地俯首。」
「哗啦!」
原本还想反抗的拓跋部党项族人纷纷丢掉了手中的刀兵,下马跪地。
「锺骞丶邓憬。」
「带人看守拓跋部,一只蚊子都不能离开。」
翻身下马,李象吩咐了声。
「是,殿下。」
两名河西郡王府副典军领着从房当部丶米擒部丶颇超部徵召而来的三千党项精骑控制住了周遭的山口,严防死守,拓跋部族人就像被看守着的囚徒,没有丁点逃跑的机会。
「嗒嗒!」
李象领着人径直踏入了拓跋部酋长大帐,一屁股坐在狼皮铺就得上首主位。
拓跋渊及拓跋部头领们低着头,站在右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谈判的筹码,只能任人宰割。
「拓跋渊。」
「从今天开始,拓跋部就在河西郡王府的治下,听候本王的吩咐行事。」
「你可有异议?」
眼眸冷厉,李象开口道。
「能够跟着殿下是小人的荣幸,拓跋部定能为殿下效死命,在所不辞。」
拓跋渊态度从未有过的谦卑,尽管李象面容稚嫩,可他却一点都不敢小,因为他亲眼目睹了刚才那个纵横披靡的杀神,只李象一人便斩杀了数百党项族人,何其凶厉!
「你应该知道细封部丶野辞部丶费听部丶往利部的位置。」
「小人知道。」
拓跋渊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异色,既然拓跋部都臣服了,那其它各部又怎能不臣服呢?
「召集你们拓跋部的骑兵,随本王征伐其它四部。」
「若尔能尽心竭力,本王不吝上奏陛下,为你请封官职丶爵位。」
警了一眼拓跋渊,李象淡漠道。
「是。」
听到这里,拓跋渊心中一振,眼中立马露出了期冀之色,区区一个党项酋长,如何能比得上大唐之官?
须知,四夷对大唐可谓是充满了向往,他又怎麽能不动心呢。
是日,党项拓跋部臣服,出兵一万五千骑,为河西郡王李象驱使,进攻细封部丶野辞部丶费听部丶往利部,历经旬月,党项各部尽皆臣服,各部出兵合计五万骑,听候李象调遣。
河西郡王李象命人于拓跋部占据的河曲之地筑城,命名为定羌城,表拓跋渊为定羌都尉,数十万党项族人栖息于此,为大唐牧马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