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摩挲信函,并未答覆:「此信可吕老前辈所书?」
「不是。」
「这是任景福托我带给你的,他不知易道长身在何处。」
吕无瑕在一旁添话: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听闻卧龙岗有一道观,姑且碰碰运气,没成想这麽走运,算是把我爹的交代和任家那边的委托都办齐了。」
周奕无奈一笑:「可惜,要辜负吕老前辈的美意了。」
「哦?」
天魁派这对师兄妹都侧目望来,他们没想到周奕会拒绝。
毕竟,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若是与这些南阳大人物们相熟,日后办事会方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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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羽心中才生出劝说之词,周奕已抢先说道:
「明日我便要出门一趟,归期不定,也许三五日回不来,故不敢轻诺。」
应羽摇头,还待再说。
吕无瑕扯了扯他的袖子,朝周奕笑道:
「那易道长改日有空,再来道场寻我们。」
「好!」
周奕很爽快地说道:「我将手边俗务处理停当,再来拜访,若是匆匆忙忙去见吕老前辈,总觉得太唐突。」
两人听罢,也不久留。
将一杯茶喝完便告辞了。
卧龙岗山下,吕无瑕与应羽拉着马,两人边走边聊。
「这易道长还真是古怪,旁人眼巴巴想与南阳大人物结交。可他倒好,爹爹摆下一个局,给他留一席位,他却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吕无瑕又吐槽一句:「搞得好像我爹很可怕一般。」
应羽道:「我也替易道长感到惋惜,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就连大龙头身边的范护法都来了。」
「不过,这或许是易道长与众不同之处。」
「换一个人,咱们也不会这样急着赶来,叫两名师弟来送信就是了。他异于常人的行止,反倒叫我们印象深刻。」
「师兄说的不错。」
吕无瑕坏笑道:「走,快回去告诉我爹,瞧瞧他是什麽表情,天魁掌门的邀请在南阳被人无视了。」
「倘若他对易道长念念不忘,那这招欲擒故纵可就高明极了。」
其实
这两位有点误会,而且误会很大。
周奕在他们下山之后,就将身上的道袍光速换下。
取而代之是小凤凰式打扮。
换了一身黑衣。
面子不重要,小命才重要。
现在武功进境不慢,只要稳得住,早晚能找回面子。
「像是有人在针对道门中人?」
感受到这一层,这才婉拒了吕重老爷子的邀请。
否则参加一下南阳武林名宿聚会,稍稍混个脸熟还是有益处的。
暗算任老太爷的人,绝不是现在能对付的。
周奕又将任景福的信展开,仔细查看。
只觉墨迹惊心:
「易真人钧鉴:贵驾离赊旗当日,某率众彻查义庄无果。
孰料两日后,城东再生诡事——
与阳兴会交厚的茅文峰也暴毙家中。
此人是修练抱圆劲数十载,乃是赊旗武林名宿,然他死时,尸身竟无痕无创。
也没有出现与家父一般异状,只是
根据茅家人回忆,茅文峰暴毙的那一夜,
曾有一道鬼影隐隐绰绰,飘闪窗前,
跟着他便发出一长串令人心生透骨寒意的凄惨哀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