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自己都没意识到今天往陆行舟那儿跑的频率,高到独孤清漓都懒得搭理她了,也高到唐云忠等忠心长老看着一肚子无语。
面对霍瑜丶城主丶柳擎苍之死,夏州风云剧变,别家势力谁不是加急开会议事,研究接下来的举措?可这边倒好,连一次宗门议事都没召开过。
好像这些事与她们无关似的……天知道这些事她们就是主角呐!
早上说在治腿也就算了,这一下午还呆陆行舟那儿,晚上还想去!
沈棠想到这里也有些尴尬,逃命般划着名轮椅溜了:「那明天,明天再问。」
回到自己的闺房,沈棠「砰」地把自己砸在床上,双手摸着滚烫的脸颊,低声自语:「沈棠啊沈棠,你在干什麽啊……」
一条肚兜被她砸在床上的时候震得飘飞,又慢慢悠悠地落了回来,罩在她的脑袋上。
「……」沈棠一把扯下肚兜,切齿道:「是不是逼我找丫鬟收拾,我不想找的。」
她秘密太多,丫鬟这种贴身的很难现招,不敢信任。
她腿脚不便,有时候独孤清漓都很无奈地充当了半个丫鬟,挺对不住清漓的。
不过还好,腿就快好了……明早陆行舟会早早来治腿吧?
……怎麽又想到他了。
沈棠恼怒地把肚兜丢到了老远。
独孤清漓正推门进来,一看有什麽扑面而来,「唰」地拔剑,肚兜变成了碎末,飘飘荡荡。
「为什麽要把这东西扔了?」独孤清漓很是不解:「我看陆行舟很喜欢,昨天眼睛盯在那儿起码好几息。」
沈棠瞥了她一眼:「他眼睛盯你身上的时间,可比那多多了……要不改天你穿着那个,看他会不会喜上加喜?」
独孤清漓惊了:「那竟然不是大手绢?是穿的?这东西怎麽能穿,只遮得住一小半身子啊!」
沈棠眨眨眼:「你要试试吗?其实很舒服的,肯定比你的裹胸布舒服。」
独孤清漓深度思考:「穿这种东西肯定不方便使剑,这就是你修炼皇极惊世经的原因?」
陆行舟就喜欢这样的?沈棠脸垮了:「出去,我要洗澡。」
独孤清漓很认真:「不好意思,陆行舟说你不能沾水,我此来就是特意提醒你这个的。」
沈棠一头闷在枕头里,再发不出声音。
…………
次日一早,陆行舟踏入沈棠的院子,却不见两个女人在吃早饭。
他困惑地敲了敲沈棠的房门,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没关,进吧。」
陆行舟推门而入,就看见沈棠生无可恋般靠在床上。
没洗澡,也没丫鬟帮忙擦身,臭了怎麽办……
「这是怎麽了?」陆行舟左右看了一圈:「清漓呢?」
沈棠脱口而出:「你难道是来给她治腿的?」
「呃……」之前也没见你有啥意见啊……
陆行舟倒也知道别和女人讲道理,还是微微笑着到了床边,把一颗丹药放在床头:「好了,昨天的丹炼成了,补齐了你最后所需。」
沈棠那些不知道哪来的小怨气瞬间消失殆尽,终于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低声道:「谢谢。你……你自己的呢?」
「已有头绪。我今天得闲再慢慢研究,现在先给你换药。」陆行舟划到她腿边,很娴熟地撩起了裙子。
目光不经意掠过她的袜子,发现居然换过一双,不由莞尔。
沈棠发现他的目光,脸也有点红。脚当然是要洗的呀,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怕你熏着吧……
以为今天换个药就好,结果陆行舟还是在她腿上捏了两把:「有感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