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许久，那不安分的魔爪终究还是抓下去了，悠真只感到双手好像陷入柔软的面团中，舍不得放开。

在他身上的智华身体很明显地颤抖一下，原本平静的脸露出一丝慌乱与紧张。她似乎在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却又不知道会发生甚麽。

悠真看着发小好像被自己的动作吓到了，突然清醒不少。

他心想果然这看似在诱惑自己的女孩，其实还没搞清楚自己这样做的後果。但他不一样，就算没有实际经验，他也从很多地方了解到之後会发生甚麽。

可是他也记得国中时上健康教育，老师讲过对女生来说第一次都会很痛，大多情况会造成撕裂伤并流血。从那时起他就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勉强女孩子，就算对方喜欢自己也不行。

尤其是智华，他真的很在乎她的感受，就是因为太在乎才会怕做那种事会伤害到她。

下腹的邪火慢慢消退，他总算战胜自己的欲望。原本还抓在女孩翘臀上的手松开了，撑着地面让自己往後移动顺便立起上半身。

他没有推开女孩，而是伸出手抱住她拍拍背，温柔地说：

「别怕。」

智华愣了一下，也跟着抱回去。两人坐在地板上抱了一会，悠真才摸摸智华的头要她先起身，自己再站起来用公主抱的方式带她回到客厅沙发坐着。

这一次他没再满脑子想着那种事，虽然摸到舒服的时候分身还是会勃起，但也没有那麽难熬了。

两人就这样消磨整个下午，大概六七点的时候，悠真的姑姑理礼来了。听到门铃声的时候两人还在沙发上耍废，悠真摸摸智华的头才起身去玄关开门。

因为是姊妹，理礼姑姑长得跟悠真的妈妈理惠很像，就是头发长了点。她也是身为人母，料理功夫也不错，所以理惠才会拜托她来帮忙准备晚餐。

「晚安啊，悠真。」姑姑提着一个保温袋站在门外。「今天有没有哭鼻子啊？」

「姑姑……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开玩笑的。」女人边说边进门：「是说你的小媳妇在家吗？」

「甚麽媳妇？别讲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好吗？」悠真说完便把门关上。

「你妈整天盼着你把那孩子娶进门呢。」理礼脱下鞋子。「没事就在跟我炫耀她这乖媳妇多好多好。」

「我妈肯定也是在开玩笑，我们甚至连交往都没有。」

「是这样啊？」

走进客厅，理礼又跟趴在沙发上发呆的智华打招呼。「晚安，小智。」

女孩懒懒地抬起一只手，说：

「理礼阿姨好。」

「真乖。」女人开心地笑了，又转头跟悠真说：「我就来送餐顺便看一眼，确定你们两人没事便要走了。」

「欸？姑姑妳这麽急着走？」

「我可放心不下家里那两个兔崽子。」理礼翻白了眼。「要让她们等太久，只怕家里都要给她们拆了。」

「那这些就交给你，我不打扰你们小俩口了。」悠真的姑姑对他眨了右眼。「好好享受吧。」

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家里再度剩下气氛暧昧的两人。有点受不了的悠真拿着袋子往厨房去，丢下一句：

「我去准备晚餐。」

所谓的准备，也只是把分装的三菜一汤还有米饭装到碗盘里再端到客厅餐桌上。因为中午没吃饱，两人没多久就把理礼带来的饭菜都扫光。

「来看个新闻吧。」

悠真拿起遥控开启电视，新闻播报的声音稍微冲淡了两人之间的暧昧。虽说是看电视，但他也只是想找个事情分心所以完全不记得看过甚麽。

倒是手指指尖绕着智华的秀发，那触感一直挠着他心痒。现在他的发小乖乖地躺在他腿上，就像只温顺的猫儿。比起白天的热情，现在这样的相处让他感到很轻松。

接下来只要撑到要睡的时候，把她送回去就可以熬过今天。打着这个如意算盘的他直到深夜就寝前，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看着墙上的时钟指针显示已经过了十一点，不想熬夜的少年摸摸女孩的头，说：

「智华，时间不早了，该回去睡觉了。」

「嗯。」

早就犯困许久的女孩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迷迷糊糊地往楼上走去。悠真还以为她是懒得开门，想从窗户爬回自己卧室。没想到当他洗漱完毕回到卧室，却看到女孩已经躺在他床上，连衣服都没有换就睡死在那。

「……」

这下好了，现在要吗他去把智华叫起来送回去睡，要吗他下楼去睡沙发。这两个选项他想都不用想，就选了後者。

他从衣柜拿出凉被，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下楼，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虽然感觉蛮舒服的，却怎样也睡不着。他脑里充斥着白天看到的那对吊钟，自问那时如果抓住的不是衣服，是不是就不用烦恼那麽多了？

辗转许久终於感受到一丝睡意，但终究还是睡不好。那一晚他又梦到许久未见的合欢宗妖女，正搂着中了春药的他又亲又抱。

「公子，您别再硬撑了。奴家的花儿任君采撷，跟奴家一起快活吧。」

梦里的他似乎大胆许多，扶着妖女的腰就想进去，但从未有过性经验的他根本无法想像那种感觉，反而感到更空虚了。

突然，他感受到压在腰部的重量与那熟悉的，分身被夹在肉缝中的触感。那是多麽地真实，多麽地舒服。

然後他听到一声小猫叫般尖细的呻吟，心里感到一丝不对劲。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在黑夜中骑在他身上的智华，而不是合欢宗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