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陈极夜空闲的手从口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铐。
楚瑾彧蓦然抬首,视线中,幽蓝瞳色,深邃得像是地球的尼莫点,昭示楚瑾彧无法脱离深海的命运。
坚硬冰凉的物体将他的双腕锁在狭小的圆圈中。
Beta用鼻尖迷恋地蹭着对方的颈侧,在Alpha脖子后方,压迫性的龙涎香清淡地传入鼻息,普鲁斯特效应悄然出现,令他回忆起相应的所有过往。
他如猫见到猫薄荷,痴迷地将心中所想全数吐露:“我想把你绑起来关在这里,只为我所用。”
楚瑾彧咬牙稳住自己的颤栗,这时还在保持着冷静与他周旋:“非法拘禁丶强奸罪丶私闯民宅。你猜猜等我出去之后,你要判几年?”
可惜,疯子的意志比常人坚毅许多,他们下定的决心,再怎么威逼利诱也不会变心。
“那也没关系,我活着就是为了肏你。”
这个疯子无懈可击,楚瑾彧所有狠话都如羽毛一般,在对方心中无足轻重:“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好色,不怕死地好色。”
“因为是你。”
这唯一的情话撩人的很,可楚瑾彧心如止水,已经不会上当了。他再也不会相信这人嘴里的一句爱意。就算喜欢是真的,他也不会再坠入同一口坑里。
“呵,说白了就是去国外操了那么多人,结果发现都没我的滋味好,是吧?”
Beta亲密的举动顿了顿:“不是的……”
楚瑾彧的言论很正确,可是又好像不正确。直觉之下,他下意识否认对方。
只是,那二字咬的有些轻,底气的不足过于明显。
听者都嗤笑几声,堪破对方的弱点,近一步评价:“你一点也不会撒谎。”
陈极夜微抿双唇,无言以对。
他沉默着发怒,拉着男人身后的手铐,强硬地将他随便拽进一间卧室,推倒在床上。
没有双手的缓冲,楚瑾彧整个倒在了床上,大幅度的撞击令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随后又被藏匿在被子中的栀子花信息素唤醒,立即发觉,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冷静的神色被慌张替代,他挣扎着翻身靠在床头,阻止对方:“别在这里,这是晚清的房间!”
难得的请求,陈极夜却充耳不闻:“你上别人的时候考虑过你的伴侣是她了吗?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在和正主做爱的床上交媾了吗?”
“这不一样……”
Beta的指尖如阴暗老鼠般,钻进楚瑾彧的衣物下,肮脏的小爪子一路向上爬。陈极夜轻轻抚摸着平坦小腹,感受着熟悉的触感,可那触碰却留下一阵阵令人厌恶的细痒。
多久没碰这副身体了。
好怀念。
“我帮你会洗的,放心。”
楚瑾彧认真解释道:“这不是洗不洗的问题——”
绵厚的上衣被提到乳尖以上的位置,陈极夜将衣物下摆拉在楚瑾彧嘴边,命令:“咬着,不许松口。”
楚瑾彧的嘴唇迟疑着张开,最终还是抬首叼住了自己的衣服。
他屈服地望着天花板,不再言语。
Alpha腹部的肌肉线条明显,隐藏在宽松衣物下的细腰如旧。陈极夜上手轻轻抚摸,留下的痒意令腹部轻微收缩。
他夸赞:“练的不错。”
随后,那被欲望填满的目光缓缓挪到他腿间,得到深入的默许,陈极夜隔着布料挑逗着那根紧张的小鸟。
他手法娴熟,不出几分钟,对方已然忍不住生理反应,他痉挛着双腿,低声呻吟起来。
陈极夜还不忘往上方移动,在Alpha脸上落下无数的亲吻,企图用这些盖住其他Omega留过的痕迹。这种温和的体验屈指可数,可楚瑾彧始终眉毛微蹙,对这人的印象依旧停留在极端负面的位置。
蓝色玻璃映着他巍然不变的表情,陈极夜两边不耽误,在对方即将射精的那一刻停手,上手解开对方的裤子,直直褪到脚踝。
快感到了巅峰却没得到满足,很快萎靡起来。这种感觉令楚瑾彧不自觉想要更多爱抚。
恋人的阴茎没多少变化,虽然它进过的人数不胜数,可这小物什依旧粉白,比处男的性器看起来还要稚嫩,不过下方柔软的穴口紧实许多,一看就知道许久没被亵玩了。
指腹在周边打转,敏感的穴口一缩一缩,十分可爱,陈极夜已经能幻想到后面,这魅肉紧紧吸着自己不放的场景。
褶皱周围摸着干涩,但陈极夜没有寻找润滑剂的想法,只是沉思着问了个问题。
“我走之后,有多少人从这里操过你?”
楚瑾彧嘴都酸了,松开咬住衣服的嘴,被口水浸湿大片的衣服落在胸前,偷偷挡住两边乳头。
“除了你,没人敢上我。”
陈极夜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小心地探入狭小肉穴:“所以你只让我进?”
楚瑾彧是被这个逻辑抽象的疯子无语到了,他白了对方一眼:“进鸡巴进,你他妈看我现在能不让你进来吗?”
Beta不置可否地轻笑几声,发觉这个洞口紧得他根本进不去。那肉体的抗拒十分强硬,屡次失败后,手指还是识趣地退了出去。
他在房间内四处寻视,但除了温馨可爱的物件以外,就没有成人用品了:“润滑液在那?”
“斜对面的房间,床头柜第一层里,避孕套你也记得拿。”
陈极夜抬眼望去,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明晃晃地轻蔑打趣:“为什么?难道你怕怀孕?”
“性瘾患者怎么可能不会和其他人做爱,我怕被你传染脏病。”
他淡然反驳道:“谁传谁还不一定呢,那次你包厢里那么多人,每个都挺熟练,公共裸露都不怕,肯定也被其他人调教出很多次才有这些效果。”
陈极夜提起那次时,感到内心莫名烦躁。
那场景如木刺扎进手心,看不见却隐隐作痛,饶是过去了这么久,也难以忘怀。
楚瑾彧从对方的表情判断出这人吃醋了,他惊奇同时,也带着讽刺的意味回答:“都是我调教的好,而且你没看见,我做爱都是带着套的,不想某些会做危险性行为的疯子。”
“是啊,我也带套。所以我们之间就不需要了。而且就算有病,我们一起病死也不亏。”
Alpha冷漠拒绝了对方的殉情邀请,并踩了对方的尸体一脚:“我不像你,如果有病,我有的是钱治疗。”
“那我死前也可以拉上你,殉情这两个字,听起来就很浪漫。”
“没问对方意愿的殉葬不叫殉情,叫仇杀。”
无人接话,话题自然石沉大海。
陈极夜盯着他缓慢挪步上前,那眼神如野兽一样阴鸷,楚瑾彧下意识瑟缩一下,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吻了吻自己的左颊。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