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雷回到租屋处後，脑子里还是挥之不去的直播画面——小美手机萤幕里的裸女探险丶弹幕疯狂刷屏的「再脱一点」丶还有自己穿着三点全露情趣内衣被摸的记忆。

她躺在床上，滑着手机开始搜寻与直播相关的文章。她找到几篇探讨自媒体的文章，提到直播初期不能养大观众胃口，得循序渐进培养粉丝黏性。

她心想：『一开始就搞太夸张，後面怎麽撑？还是得有点策略吧……』她对赚钱倒没什麽兴趣，真正吸引她的是暴露在众人目光下的刺激感，和挖掘次文化更深层的体验。

隔天，她约了小美和李志伟在一家珍奶店碰面，讨论直播计画。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短T和牛仔短裤，手里拿着半糖微冰珍奶，开门见山说：「我查了点东西，直播不能一开始就搞太猛，得慢慢加热，不然观众跑了。」

小美一听，穿着低胸紧身上衣的她靠着桌子，满不在乎地笑：「妹仔，妳想太多了啦！一开始就得爆流量，先赚一笔，观众才会记住妳！」

她掏出手机，翻出上次槟榔摊直播的斗内截图，得意地说：「看，两万多欸，才几个片段，色色一点就行啦！」

志伟叼着菸，点头附和：「对啊，雷雷，小美说得有理，妳上次那身够辣，观众爱死了，再来一次保证赚翻！」

雷雷皱眉，心里有些犹豫。她真不在乎钱，但小美和志伟的热情让她不好拒绝。

她咬咬唇，低声说：「好吧，那就试一次，但我主要是想体验，不是为了赚。」

小美拍手笑：「没问题，体验也行，反正赚了少不了妳的！」

话题转到直播内容，小美耸肩说：「我什麽都不怕，鬼神啥的我也不信，乾脆搞点民俗相关的剧情，够特别又刺激。」

志伟眼睛一亮，拍桌说：「那找我老大一刀张吧！他管的大道坛宫庙超老，听说有怪事，拍个『性感宫庙探秘』，保证夯！」

雷雷听了，心跳微微加快，点头同意：「行，就宫庙吧。」

直播当晚，三人来到大道坛，一间破旧的小宫庙，香炉里插满残香，墙上挂着褪色的神像画，特别的是大道坛匾额中「大」那个字，几个笔画略微分离，倒是有点像个「六」。

早就收到志伟连络的一刀张站在门口迎接，他四十多岁，满身刺青，穿着花衬衫，脖子挂着粗金炼，操着台湾国语喊：「勃起仔，带朋友来啦？拍啥都行，随便用！」他眯眼打量雷雷，笑得露出一口黄牙。

雷雷换上准备好的动漫道士COS服，低胸短裙开高叉，布料紧贴身形，她刻意没穿胸罩，胸部在宽松领口下晃动，内裤边缘从高叉处若隐若现。

小美穿着红色情趣内衣，三点全露，毫不遮掩。

志伟扛着手机架，负责拍摄，时不时抓捕养眼镜头。

直播开始，雷雷用昵称「雷雷酱」，小美叫「小美辣辣」。

两人在宫庙里介绍环境，雷雷指着神像说：「这边是大道坛，听说有百年历史，晚上怪声特别多。」

小美扭着腰，笑着接话：「我才不信鬼啦，晚上就我们最辣！」

志伟转达弹幕反应：「观众说环境阴森，想听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