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依旧响如擂鼓,抖抖发颤的唇齿,甚是后怕地问道:“小姐,您不害怕吗?”她站在那股低气压的外围都以为自己的脑袋快要搬走了。
芽生:“有点,我的腿都软了。”
雀欲哭无泪地搀扶住对方,“那您怎么还……”挑衅扇大人啊。
芽生反手勾住雀的臂弯,由此使她们施力后的支撑点汇聚在一起,两人的身体轻轻相撞,脚下的影子再不分你我。
芽生呵呵道:“他想不劳而获?怎么这么会做梦呢!”
“禅院扇恼羞成怒后发飙的恐吓程度也就那样。”她说着亮起眼睛,握住拳头,“下次我就不会再腿软了!”
雀:?
雀大惊失色:还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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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芽生就收到通知。
她被禁足了。
上一秒她身边的雀还拍着胸脯在说“小姐,咱们以后还是不要去招惹嫡流的大人们了”,下一秒就义愤填膺地握住她的手“这怎么行,明明根本就不是您的错,何况您也被扇大人吓得不轻啊”。
芽生不气也不恼,反而还朝着雀竖起大拇指。
上道,这就已经学会护短了!
然后她就把手边的书法作业往后翻了个页,又蹭蹭手指肚沾上墨汁的地方,“这不是挺好的嘛,省得今天来个禅院扇要见我,明天再来个禅院直毘人,后天、大后天又来几个禅院甲乙丙。对了,我特意从东京书店买的那本有关狗主人的启蒙教材还没看呢,正好这几天跟着学习一下怎么训练玉犬。”
雀也看到过那本书的封皮,听芽生突然提及还愣了愣。待反应过来以后,默默在心里把书的全名补充完整:《训犬大师的速成之道——七日内必得忠诚舔狗的独家秘笈!》。
……怎么想都不是正经书吧!
雀尝试地说:“玉犬们是式神,在降伏成功后自然就会听话的,大概……不需要额外的学习。”
芽生若有所思:“这样啊。”
她随手呼噜两下趴卧在脚边的狗头,“玉犬们确实很乖。”
能听懂人语,自知是被主人夸奖的两只玉犬也附和地各自“嗷呜”了一声。
雀心想等芽生去院子里遛狗时,她就把那本书给藏起来。
表面上则维持着平静,“小姐如果想了解有关咒术的知识,我可以到书库那边帮您做申请和登记,应该也会有记载着十种影法术的手札。”
芽生重新拿起被搁置的毛笔,沾了两下墨水。
“再说吧。”
……
禅院虻矢怎么和禅院扇做表面功夫的,芽生这边就不得而知了。
她整天窝在自己的院子当宅女,赶上下雪天还能跟雀,以及另外几个年纪小的侍女们堆雪人和打雪仗,玩累了后就立马能吃到热腾腾的肥牛什锦炖锅,夜里还可以缩在暖桌下扒金桔或柚子吃,小日子过得舒坦的要死。
期间为她筛选出来的护卫也来报道了,是对亲兄弟。年长的足有十九岁,名为禅院正弦,十七岁的弟弟则叫做禅院正雪。
兄弟二人往门口直挺挺地一站就是一整天,宛如石头砌成的雕像,等晚上的时候会轮班站岗。不过其中的禅院正雪比较自来熟,人在庭院外刚立正站好,嘴巴的话匣子就跟着打开了。
短发少年站的笔直,甚至比角落处的那两棵冬眠的枯树树干还要直,但踩在地上便落地生根的双脚并不妨碍他天马行空的思绪,连发生在千年前平安时代的秘辛八卦都会夸夸其谈地说给芽生听。
与活动范围有限的侍女们相比,禅院正雪知晓的消息更灵通。
他告诉芽生,禅院虻矢正在和几位长老们商谈新年宴会的筹办事宜,他们欲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