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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太不合理了。
沈隋玉听了俞慕寒津津有味给他转播的八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最后很无力地反驳了一句:“谁说梁剑霆死了?不活得好好的么。”
提及这个他耳根又一阵发烫。不由想起那日回了凌霄宗后,他趁着周溯行心情不错,提出了一个请求。
周溯行原本把他按在门上亲得起劲, 闻言停下动作, 狭长黑眸幽幽盯着他:
“先生想用我采的药草救他的命?”
沈隋玉嗯了一声,攀住对方的脖颈,凑过上去碰了碰他的唇。自己唇角的胭脂已然糊成了一团。
周溯行剑眉一挑, 很有原则地把他推开了。
玄衣青年走到桌前, 背对着他缓慢倒了一杯水, 嗓音冷淡:“先生可知我此行遇上了多少危险?且不说那山中弥漫的寒气和毒瘴气如何折磨, 一只凶兽的獠牙险些就扎穿了我的心肺。”
他叹息一声,“先生丝毫不在意。趁我不在之时和我那养父拜了堂成了亲,还要为了他来找我讨药材……倘若须要用我的命换他的,先生恐怕也毫不犹豫就会同意罢。”
沈隋玉被他说得罪恶感满满,又深知此人绝不是喜欢和他卖惨的性格, 百分百另有所图。于是就顺着他道:“少侠怎么会这样想?在我眼中,你的性命远远比他的重要。”
他走到桌前歪过脑袋,周溯行侧眸盯着他, 面容冷峻。
“少侠如此年轻……”沈隋玉垂眸,瘦长白皙的手指理了理对方的衣襟,指尖顺着下滑,“拿你的命去换一个受了重伤的中年人,我未免太亏了些。”
周溯行肩背挺拔如松,纹丝不动,嗓音却微微哑了:“仅是因为年轻吗。” W?a?n?g?址?f?a?b?u?Y?e?ǐ????μ?????n?2????????????????
“唔……”沈隋玉斟酌了片刻,泛出健康血色的指尖在对方胸口划了一个圈,“少侠……在那种事情上也厉害一些。”
周溯行呼吸一滞,颊侧咬肌鼓动,眼神凶得恨不得将他原地生吞。
“至于成亲么……”沈隋玉收回手指,半倚半坐歪在桌上,先向下扫了眼身上的大红衣衫,方才抬起眼睫笑盈盈望向对方:
“我穿着这身嫁衣来找少侠,难道不是更刺激吗?”
“……”
啪嚓一声。
周溯行手中的杯子裂开了,瓷片扎进了他的掌心。
沈隋玉的笑意收敛,连忙直起身查看他的伤势,然而此人衣袖一挥,桌子上的东西乒乒乓乓洒落一地,受伤的手搂着他的腰,将他抱在了上面。
“别……”沈隋玉哭笑不得,双手捧住他要靠近的脸,“我和你开玩笑呢,别生气。一会儿随你亲,先把手包扎一下。”
周溯行不语,锋利的眉眼黑沉沉压下来,他抬手舔了一口流血的掌心,猩红血色就这么染进了眼底。他用力攥住身下之人的手腕,挪开,亲吻撕咬。
“嗯……”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极强地刺激着感官,让这个吻变得充满了危险和凶性。
沈隋玉觉得自己变成了野兽锋利爪牙下的猎物,而且是自己主动将脆弱颈项暴露出来的,最愚蠢的猎物。
欲哭无泪。
他只能运用最常用也最管用的攻势,挑着一个喘息的空档抚上对方胸口,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泛着温柔和纵容:
“给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周溯行眼底黑漆漆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他随手扯开衣襟,玄色衣料转眼松松垮垮挂在精壮上身,胸肌腹肌壁垒分明,连身材都透着一股子狠劲。
沈隋玉指尖抚过他那个刚脱痂的疤痕,难免被这一幕激得脸热,还要小声嘀咕给自己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