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正在陪护的年轻人发现,隔壁床的徐思岭很安静,静得好像已经死了那样。
他下意识地走过去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家伙已经昏死过去很久,好像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年轻人觉得很无语,不就是被一群社会小青年给刺激了一顿吗?怎麽着,装昏迷装了这麽久啊?
不过,他考虑到徐思岭如今还不能出事儿,所以大发善心地跑去喊来了医生护士,这一检查之後,大家都愣住了。
好家夥,才几个小时的时间,徐思岭竟然中风了。
原本就高位截瘫的他,这下子加上偏瘫,全身上下也就左侧胸口以上的位置了。
年纪轻轻的,中风了!说出去谁信啊!
那几个小青年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徐思岭居然如此禁不住刺激。
“简直是……离谱了!”医生在确认徐思岭是真的中风引起的偏瘫后,非但没有第一时间采取救治措施,反而是看向了护工,“你找人过来,安排下,将人送到天桥去吧!这种人就没有必要再浪费医疗资源了!”
昨天徐思岭被送过来后没有多久,他们就收到了国家高层的指示,不用过分在意这个人的死活,再加上徐思岭已经连最基本的医药费都掏不出来,他们完全都懒得搭理了。
护工听到这话,也是连忙点头,“他那个便宜妈已经在天桥等他了。”
徐思岭的父亲徐富康是私生子,是卖国贼青乌老道的私生子呢,对待卖国贼的血脉,真的没有必要给脸。
徐思岭虽然已经高位截瘫加上中风,但是他的意识却还在,而且左眼还能睁开,但是却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他只能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医生们,希望他们能够手下留情,让他留在这里继续接受治疗。
他不要去天桥乞讨,他本是警界之星,他的结局不该这样的。
可是,医生们哪怕已经看见了他哀求的眼神,却依旧视若无睹,任凭护工们将他给抬出去了。
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他没死呢,救不了!伤?他也没伤啊!他全身上下哪哪都是好的,气运反噬这种情况,不在医生们的治疗范围内。
这种事情,适合找玄学大师。
医生们对於这场“放弃”,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
实在是……他们真的不想救卖国贼!
救死扶伤的前提是爱国啊!生命无价,可医生有国界!
徐思岭满眼都是抗拒和抵触,但是护工们却当作没看见,借着夜色的掩护,他们将他送到了天桥,然後丢到了一脸震惊的姚淑玲身边。
“可以了,母子俩凑齐了!”护工们看着这对母子,真的很想“呸”上一口,但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口水,想想还是算了。他们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天桥。
城市天网监控中心,工作人员默默删除了这段事件的全程监控,然後转身看向身後的一位黑衣青年,“已经解决了,以後没人能查出来,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也不会有人知道,这对母子俩到底是怎麽到的天桥!”
黑衣青年点点头,然後转身离开。出了监控中心的大门,他才拨通了一个电话,将事情简单做了汇报,然後,他融㣉了夜色之中,彷佛他从未出现过。
天桥上,姚淑玲还没有从眼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她看着上次见面好活蹦乱跳的儿子,如今躺在地上,已经跟废人无二,她简直不敢没有接受这样的变故。
她被韩家休弃,净身出户;全身遭到重创,变成了四肢尽断,面容丑陋的乞丐;现在连她给予厚望的儿子徐思岭,都来当她的天桥小夥伴了,她怎麽能接受啊!
“儿子……”姚淑玲发出了无声的呼唤,眼泪跟不要钱似的落下,她真的後悔了。
如果早知会这样,她当初根本不会对蓝家那个小丫头下手的。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徐思岭只能是静静地看着她,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此刻心中满是绝望。
父亲徐富康已经死了,名义上的母亲魏秋华全程都没有出现,说明她已经知道他的身世了,连一毛钱都不会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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