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哑巴山
答应投资是还女孩的人情,但他也要考虑赵哥的利益,要是按照女孩的剧本大纲一字不改,那作为发行方的赵哥怕不是要被同行笑死。
杨逍也曾是一名剧本作者,他深知现在的年轻人深受无脑甜腻爱情男女主的茶毒,大家想看的不是男女主重伤被逼跳崖后无视物理学定律,在半空中拥抱亲吻互诉衷肠半小时,要不是审核不允许,落到崖底后孩子都有了。
离开剧本社,杨逍就回了家,一边吃泡面,一边将新搜集到的资料进一步整理。经过一夜的休息后,第二天一早,精力充沛的杨逍直奔巡防署。
杨逍一个电话,就将所属技术部负责人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出整理好的有关「千囚国」的地理特徵,让技术部负责定位具体位置。
毕竟是副署长的交代,技术部门开足马力,只一个小时不到,就找到了三处疑似地点。
而在这三处地点中,刚好有一处被标记在了他们巡防署的秘密档案内,此处确认有灵异事件发生。
不多时,杨逍签字调出档案,打开后只看了几眼,就确认这里就是自己要找的「千囚国」
此处名为哑巴山,就位于杨逍所在省份的相邻省份,开车去的话一天不到就能赶到。
档案中记载,哑巴山深处无人区曾检测到灵异信号,是以迷雾状态存在。在过去几十年间,曾有不少于3支探险队在深山中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因为灵异信号并不活跃,且移动性有限,再加之地处人迹罕至的深山,所以当地的巡防署并未冒险派人进入处置,而是采用最简单有效的方案,在附近设立监控站与巡山队,杜绝一切人等进入深山。
从结果来看,这处置方案非常有效,最近十年已经听不到有人失踪的传闻。
「那灵异信号还在吗?」放下档案,杨逍抬起头询问负责人。
「在,只不过非常不活跃,平均两三年都不见得能被监控站捕捉到一次。」技术部门的负责人或许是工作强度大的缘故,发际线后移的厉害,黑眼圈很重,明明不过是30岁出头的年纪,看模样像50岁的人。
闻言杨逍稍稍放下心,灵异信号还在,就说明引发灵异事件的怨眼并未被人取走。
他还有机会。
「吴组长,此地的灵异信号近期有活跃的迹象吗?」这点对杨逍很重要,他不想扑个空。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我这就回去与当地的监控站联络。」负责人态度非常端正。
「好,一有消息立刻向我汇报,辛苦了。」
「领导辛苦!」
见负责人离开时还不忘将门带上,留给杨逍一个忠心耿耿的狗腿子笑容,杨逍不禁哑然失笑。
曾经的技术部门以为人木讷不懂变通着称,可或许是看到自己这位「新人」向上爬的如此快,这些只懂数据与技术的家伙们也开了窍,没事就去领导办公室门前瞎转悠,拍纳兰朔和自己的马屁。
「官僚主义要不得,巡防署缺的是踏实肯乾的同志。」杨逍抿了口茶水,缓缓向后靠在舒适宽厚的皮椅背上,等待下属的汇报。
上司动动嘴,下属跑断腿,又是一小时不到,吴姓负责人「瞪瞪」一路小跑回来,为杨逍带回了最新消息,当地的监控站回信,最近那股沉寂的信号正在复苏,想来就在未来两到三天内,就会出现。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杨逍当即决定,前往哑巴山深处,拿到那件令宗主大人挂怀的怨眼。
那件怨眼长什麽样子,杨逍不知道,具体能力也是未知,这次对他来说是场冒险,但杨逍认为值得。如今那名年轻宗主脱困,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威胁。
他只知道那件法器要麽与宗主手中的户镜有关,要麽就与他手中的摄魂镜有关。
若是这件法器能克制宗主手中的那面户镜,那他可就赚大了。
若是这件法器能克制他手中的摄魂镜,那他也能先一步剪除后患。
总之,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有先一步将此物拿到手的必要。
如今他在明,年轻宗主在暗,他实力又远远比不上那位宗主大人,想要求一线生机,就势必要冒一些风险。
但该做的保险措施还是要做的,他不能一个人去,他需要几个人协助。
此行危险重重,吉凶未下,他不能带自己的朋友去,他需要的是几个给自己趟雷的替死鬼。
思索片刻,杨逍拿起手机,直接打给了凌彦余,让他出高价从响马镇上找几个人,要心狠手辣行事果断的,脑子也要灵光。
还有一点,必须是使徒,实力不能太差。
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凌彦余也大概摸清了杨逍的秉性,很快就为他筛选出了三个人选。
都不是他们自己人,是镇上专门做脏活的家伙,只要给钱,什麽都肯做。
「都是该死鬼吗?」杨逍问。
「该死,您放心好了,两个人口贩子,一个变态色情狂,这三个家伙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凌彦余也对这样的家伙之以鼻。
杨逍点点头,又问:「实力怎麽样?」
「两名怨级使徒,实力在同级使徒里面属于拔尖的,还有一名厉级使徒,听说有点门道。」
「很好,就他们三个了,你去约人,条件任他们开,不要用我们的名头。」杨逍吩咐,「让他们开上车,带齐户外装备,我们要在深山里住上几天,
晚点我将汇合地点告诉你。」
经过凌彦余的安排,一切事情都在有条不素的进行,等天黑后,杨逍打了辆黑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榕城,直奔汇合地点。
是在榕城去往响马镇路上的一座偏僻加油站,可等杨逍看到这些人时,不由得愣住了,因为来的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
两男两女,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杨逍眼中,是童寒,她也来了!
童寒穿着一身黑色户外装,中长的头发竖起,绑在脑后,压低的帽檐下一双眸子平静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