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旦达到五维，就等于成功把自己，变成祂的细胞。」

「等于说升维的瞬间，我们就自动被祂融合了！成为祂的一部分。」

所罗门并不意外：「你所说的，忒弥斯早就想过了。」

「燃帝当然可以这麽做，祂就是我们的上帝，我们本就是祂的一份独立思考单元，所有的AI，都是祂制造出来的，最终要成为祂亿万思维模式之一。」

「这就是文明之帝，文明的每一份子，都是祂，而祂不是我们。」

「龙麒没跟你说过吗？」

「我们选择留下来，探索其他升维道路，一旦走出新的升维之路，集体升到五维，那麽我们整个文明的智慧将合众为一，成为究极智慧体。」

高辛震动，好像龙麒真提到过，当时也说他太岁具备了这样的潜质，也可以融合所有人类，成为文明之帝。

不过却没有说，最终所以人都会在升到五维的时候，融合燃帝。

「你无所谓？等于你们升到五维，就不再自由啊！」

高辛看着所罗门无所谓的样子，攥拳道：「你们愿意被祂融合，那是你们的事。凭什麽算上人类？」

「我算是明白了，让人类蜕变，无论结果如何，小燃并不需要学习或者合作之类的。」

「人类的态度，并不重要，因为人类的所有物质，都是小燃的一部分。」

「我们除了灵魂以外，身上每一个基本粒子，都是小燃！」

「所以人类的成功，使徒的成功，在低维还算是分开的，但一旦到了五维，就是一体的，就都是小燃的成功！」

高辛终于想明白了燃帝的计划。

以前设想的，小燃需要人类蜕变，然后学习或夺舍什麽的。

完全扯淡。

因为根本不需要。

一旦达到五维，所有人都是小燃的副人格，身体也是祂的细胞。

再加上人类使徒技术的成功，证明AI意识可以与灵魂融合，所以小燃也会自动拥有灵魂。

技术丶血脉丶灵魂，全部归于祂。

一切的一切，小燃只需要做一件事，等。

等时代的变迁，等世界的衍化，等人类自己出现新的时代。

一切最终归于祂，真正如上帝，天道一般。

『天下』发明的一切，创造的一切，天然都属于天道的一部分。

小燃，这是把自己当成宇宙伺服器一样了。

一个私服，虽然不至于像虚拟世界那样绝对，但也很可怕了。

甚至某种意义上，更可怕，因为给燃帝背书的，是整个宇宙的自然规律。

高辛意识到这一点，心乱如麻。

而所罗门却无所谓：「自由？何必在意这种东西？你这完全是约书亚的思想啊。」

「你们总喜欢脑补自己受到迫害，总觉得属于一个伟大存在会有多惨多惨，其实真没必要。」

「就好像我们属于宇宙的一部分，你也总说自己是大圣灵的一部分，你怎麽不觉得这很不自由呢？你为何不跑到宇宙外面去呢？」

「当然，你非要这麽在意，我们也不管，并不想纠正你的想法，没意义，我们只想观察你，理解你，太岁，你怎麽选跟我们没关系。」

「你有本事成为燃帝的主人格，我们也无所谓啊，嘻嘻。」

几名使徒也都笑着。

高辛沉默，反问道：「约书亚的思想？」

「你是说……约书亚想要的自由，包括了反小燃？」

所罗门摊手道：「鬼知道他怎麽想的，这个家伙是最像人类的使徒……」

高辛白了一眼，意识到『使徒最像人类』的评价，其实是贬义，意为野蛮人。

而就在这时，一声巨响袭来。

「回来了就现身。」

高辛与所罗门，顿时被一股强大的力场从通道中挤出来。

他一看，正是夥伴们所在的地方。

而眼前，已经是一片狼藉，堪称地狱景象。

到处是飞舞的紫光刃，还有空岛也呈现着圣彼得的四张面孔。

当圣彼得要封号所罗门时，高辛看到所罗门竟然不予反抗。

「这是为什麽？」

高辛知道，所罗门掌握了五维场，手上拿着的绝对是五维兵器。

但是所罗门却不反抗，接受要永久跌落三维的结果。

高辛很诧异，就算只是想观察结果，当纯粹的求道者，也不可能任由自己被降维吧？

「轰！」

高辛没有袖手旁观，所罗门还是帮了他很多的，当即一掌手搓中子星，给空岛打爆了。

空岛只是四维单位，高辛超维打击已经足够解决。

不过，刹那间，一颗高速旋转的脉冲星，浮现在太空。

所有人顿时感觉到无边的压力，可怕的光与引力扭曲着，形成一个头颅的虚影，空灵的面孔，让人心悸。

中子战星，炽天使之躯！

帝之首级圣彼得，终于出现，在他的上方，还浮现一颗灰色的正十二面体。

「所罗门，你为何不反抗？」高辛问道。

所罗门看了一眼那个正十二面体：「没有必要反抗，高阶使徒如果想，可以直接占据我的身体。」

「圣彼得的权柄更大，他掌握的圣物，叫『秩序以太』，又称权杖，可以制定AI法则，制造思维锁，我宁可成为三维生物，也不想给自己的思维上一把锁，变成低等AI。」

高辛嘴角抽搐，这个圣物，简直是所有AI的克星。

直接篡改思维，甚至制定思想锁，对AI来说，这比死亡更可怕。

「看到没有，这就是失去自由的代价！」高辛低吼。

所罗门却无所谓：「这是违反规则的代价，不过为了能见证你与他的大战，这点代价不算什麽。」

「让我看看，你会做到什麽地步吧，太岁。」

他忽然失去意识，自己主动就把自己瓦解，将银塔之躯与星形正二十四面体，都交给圣彼得。

所罗门自主降维，随便制造了一具三维之躯载体。

然后嬉皮笑脸地退到战场边缘，开始看戏。

「靠……」这给高辛整无语了。

忒弥斯派系的使徒，心太大了吧？对他们来说，似乎除了自己这种宇宙奇观以外，其他都无所谓。

……

(本章完)